非同凡響,用過□啊,難怪你這麼寶貝他。”

“你閉嘴!張文卓,有種放了他,跟我單挑。”康慶被這話挑起怒氣,情不自禁地去看封悅下麵。

“嘖嘖,阿慶啊,你覺得我還會那麼幼稚?波蘭街上沒有公平遊戲,我也不會充當落敗英雄。”張文卓說著發了狠,狠狠頂住封悅的太陽穴:“把槍扔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不要!”封悅突然喊道,這是自康慶進門,他說的第一句話,“不能放,他會開槍,他真的會開槍的!”

康慶和封悅眼神無聲地交流,彼此愛惜之意,難以掩飾,這種情景,讓張文卓肺都快氣炸了:“康慶,我沒時間給你磨,你放是不放?”

室內的空氣熱起來,康慶額頭泌出汗珠,他當然清楚隻要放下武器,就是死路一條,他們在無聲中對峙。

張文卓計算著時間,估計康慶的人肯定快要包抄上來,他再不猶豫,在封悅耳邊說:“這可是他選的,你別怪我!”

說著一手緊緊捂住了封悅的嘴,還不待康慶反應過來,他的槍口突然朝下,對著封悅大腿根兒,果斷就是一槍。封悅身體頓時一沉,被勒緊的嘴,傳出難以壓抑的呻[yín]。子彈穿破股動脈,鮮血象噴泉般射出好遠,直落在康慶麵前,幾乎眨眼間,整條褲腿都被鮮血浸透。

“你覺得動脈破裂,他還能撐多久?”張文卓冷峻問道,他對康慶六神無主的反應還算滿意。

封悅雙手低垂,耷拉著肩膀,他的身體都靠著張文卓,大量的失血,讓他整個人反應遲鈍下來,甚至連疼痛感應得也不是很明顯,眼睛卻一直跟隨著康慶。

時間凝固在他們三個之間。

曾幾何時,他們盛裝參加簡叔的壽筵,在門口明亮的燈光下相遇,似乎已經沉澱為,遙遠到無法觸及的,黑白過去。

康慶放下了手裏的槍。

而封悅,連呼喊他名字的力量也沒有,他軟軟地癱倒在地上,努力挽留漸漸流失的神智。

第一槍打中康慶的右腿,強迫他跪在地上,張文卓走近,第二槍打在他的腹部,第三槍擊中他的肩膀……並不是槍法退步,他隻是想折磨康慶和封悅,他每開一槍,都能感覺到封悅生不如死的掙紮,和內心疼痛的呐喊,他已滿臉是淚。

“我說過,要你死在封悅麵前,康慶,你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張文卓再要開槍的時候,卻被一聲拉開保險的聲音震住,不知什麼時候,封悅摸到扔在地上的槍:“我這次,會記得打你的頭。”

封悅從血泊裏摸爬過,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更映襯得他每一寸發膚,都蒼白如紙。張文卓皺眉盯著他,這人看起來根本就剩一口氣而已,是什麼支撐他拿起槍,做最後很可能是無所謂的掙紮?

“你扣得動扳機?”張文卓反問。

“你想試試?”封悅隻是強迫自己撐住,哪怕一秒鍾也好,也許下一秒,阿昆他們就會趕到,就能救下康慶。

⑨⑨

“殺過我一次,你知道,我不會再憐惜你……”

“我不需要。”

封悅開槍,可他無力的手臂,這次失了準頭,子彈從張文卓耳邊擦過,打碎了牆上的鏡子,裏麵映襯出的一片瓦藍而無瑕的天空,碎了。

千鈞一發的瞬間,門被踢開,空氣中連續擦過好多子彈,“撲撲”射在屋裏的陳設上,一陣陣世界末日樣的傾覆和破碎……張文卓翻身躲在沙發後,後悔剛才沒有補上致命的一槍。他背起窗前放的速降傘包,想回頭再看封悅一眼,卻被對方的火力逼迫得抬不起頭,身後的窗戶破碎了,他趁機跳了出去。

封悅靠坐在地上,看見康慶掙紮著坐起來,拖著流血不止的腿,爬到跟前,捧住他的臉,細細地呼喚他的名字:“封悅,封悅……”

他的視聽開始流失,世界好像也鮮血失盡,沒有顏色,慢慢地,褪成黑白,唯有微微張開手臂,抱住康慶。

鮮血和生命,無聲地,彙流在一起……

(end)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大家的支持,這個文真不能完結,謝謝大家啦!鞠躬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

感謝你坑我呢上傳分享本文,訪問用戶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