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小歌女,老爺官員們手心裏的玩物罷了。你還是把心▽
想到這裏,又是滿腹鬱悶,看著左手上戴的指套,恨恨地揪了下來。傷口還新,為了冒充齊慕天不惜自斷一指,到頭來竟然被卷到一場莫名其妙的爭鬥之中。
他確實不是齊慕天,他是甄十三,人稱北京賊王的甄十三。
真正的齊慕天也確實風塵仆仆從西安趕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到達上海。在中途,甄十三劫住了他,動之以情,並極盡誘惑,終於達成一致,由甄十三冒充齊慕天來到上海,為此,甄十三自斷手指,戴上指套。
兩人相貌身材竟有相似之處,並且,齊慕天和杜老板不過在十多年前有過一麵之緣,十年滄桑,人相貌有所變化情有可原,隻要口徑一致,並且憑著甄十三高超的易容技巧和身手,基本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甄十三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混到杜老板身邊,偷一樣東西。他是賊王,槍林彈雨之間都可如出入無人之境,這筆買賣順利的話,隻消一夜功夫便可完成。
但是沒想到,不僅不順利,而且是極其不順利。齊慕天根本沒有透露出自己竟有一塊眾人垂涎的女媧石,杜老板確實沒有認出他是假冒的齊慕天,反而給他帶來了無窮盡的麻煩,腳還沒站穩就被囚禁到了別墅裏,開口閉口要交出女媧石,他上哪裏去交?
別墅的囚禁對他來說隻是小麻煩,他完全可以逃脫出去,隻是出去之後,就再難接近杜老板了,想偷杜老板藏起近二十年的東西,談何容易?
偏巧這個時候,江白帆又卷了進來,隻當他是真的齊慕天,不消說這個年輕人的目標也是女媧石,齊慕天啊齊慕天,真是害人不淺。
門外響動,他忙把指套套上。江白帆推門進來,打了一盆熱水。
江白帆說:“叔叔,我幫你燙一下腳吧,活血化淤,你可以好得快一些。”
他冷冷地說了句:“謝謝。”
江白帆暗暗觀察著眼前的“齊慕天”,目光不禁注意到他手上的指套來。感覺布很新,象是新逢製的。這個小小的細節讓他心裏突然有了些觸動……齊慕天賭戰慘敗據說第二天就被驅逐出了西安,臨行前自然很倉促淒惶,竟然沒忘記換一副新縫的手指套?看他的樣子,並不象是個注意邊幅的講究人……甄十三知道江白帆在觀察自己,他也在觀察江白帆。眼前的年輕人衣裝講究,象個富家子弟不象是個混跡市井的賭徒,還聲稱自己崇拜賭王前來拜師學藝,分明是另有所圖。
於是各懷心思,似乎隨意地閑聊了幾句。
江白帆說:“反正現在我認你做叔叔了,叔叔,您什麼時候教我一兩招?”
甄十三說:“你想學什麼?”
江白帆嘻笑著說:“打麻將要什麼牌來什麼牌,推牌九要幾點有幾點,撲克牌看背麵就知道花色,反正就是賭王會的我都想學。”
甄十三笑:“那我教不了。”
江白帆問:“您不是西北賭王嗎?這些對您來說肯定都是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