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收勢,一記飛踢,對麵的身影搖晃了一下。定睛一看,麵前是張生麵孔,是個男人。
雙手劍出鞘,她左手橫砍,旋轉身子攻上去,背對對方,右手從上到下,把他的外套切成了開衫。
這身手,一看就不是古戰場的人,但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房梁上,冷暖想著,手中劍身一轉,轉而用未開刃的一側對著對方。
馮紅香站在房門後,仰著頭望著頂上時隱時現的兩個身影,為了引出冷暖,她在房間的犄角旮旯都布了人。
到底還是被她找到了。
出乎冷暖的意料,男人邁開腿直接從三四層樓高的屋頂跳了下去……
剛剛好落在長沙發正中央。
整個客廳迎來的是一片戛然而止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上移,上移......
冷暖琢磨著,從房頂上下來,兩下就到了被血染紅的“舞台”的中央。
“就是她!弟兄們上!”
耳邊傳來凶惡的喊聲,冷暖抖了一下手上的劍,像案板邊的廚師在磨刀。
隨即,人像潮水般向她湧來……
剪刀鋒利的雙刃正要張開......
“快走,這些是馮紅香的人假扮的。”但耳邊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紀君澤站在她的身後握著她的腰肢,低聲厲聲道。
她心中一顫,反應過來這是個圈套之後,一股極為負麵的情緒向她湧來。
“快跑,別傷人,否則紀恩更加信她!”
“知道了。”
紀君澤放了手,專心對付衝上來的人,冷暖一躍而起,用力地一腳踩在身邊的人身上,踩到骨頭哢啪作響才罷。
她飛身脫離包圍,甩開追擊,在高原上的密林裏,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待四周清淨下來,她才慢下了速度,站上了最高的樹枝,雙手一展,四周的樹枝應聲而齊齊折斷。
透著寒氣的眸子倒映著月光。
憤怒、仇恨之下,她冷笑了一聲。
這時,由於樹枝被砍斷,她的視野更開闊了些。
這讓她瞧見了兩米開外同樣站在樹枝上的人。
餘怒未消,她把鋒刃朝外,攻向麵前的人。
“鐺——”鐵器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世界裏穿得很遠。
她打量一下麵前高壯男人手裏的彎刀,沒等她開口問話,男人便開了口:“出風頭出夠了嗎?”
“你是誰?那個下作女人的人嗎?”她收斂鋒芒,這帶著怨氣的話從她平淡的語調說出來,十分奇特。
“我才不會被人當墊腳石。”男人不屑地笑笑。
“什麼意思?”
“說正勁的吧,”男人把彎到匪夷所思程度的彎刀反握,向她伸出一隻手,“月臨劍一直被供奉在祠堂,可不是你的東西。”
原來這對雙手劍還有名字......
她幹笑一聲,眼眸還是如湖水般平靜。
“我記得冷天建當初說要把月臨給他的孩子,”男人也淡淡地開口,“但是你不是他的孩子,你知道吧?”
......
“而且,據我所知,冷天建很早就知道你不是他親生了。”
冷暖隻覺烈火灼在眉心,全身上下都燒了起來,她提劍向那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