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城牆上的重炮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沉鳴。炮彈劃出一條弧線,呼嘯著在半空中招搖而過。,然後落在了左權的腳邊。
“轟。”炮彈炸裂開來,巨大的衝擊把附近所有的生物都掀了一個跟頭,然後如煙花般驕傲又瘋狂地綻放,盡情地釋放著它體內所有的狂歡,就像被它帶起的泥土,肆意地在半空中張揚。
左權從地上重新爬起,晃了晃被炸得暈頭轉向的腦子,隻是原本戰士的廝殺聲,喪屍的咆哮聲,突然都不見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耳朵自己在不停地長鳴。
“權子!”腦海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叫著自己。左權轉頭看去,王言第三次放倒了一個高階喪屍,此刻正在像自己大喊大叫著什麼。
就像是突然自己和世界之間隔了一層防止聲音透過的膜,世界在那邊,自己在這邊。世界在外麵,而自己在裏麵。所以世界說的話,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權子!小心!”
是王言的聲音,左權一臉迷茫地向他看去,看到的確實王言因為焦急而猙獰的臉。他在幹什麼?發生了什麼?
戰場的廝殺聲逐漸從遙遠的地方飛來,那聲音越來越大,直到一個嘶啞的喊殺聲近在咫尺。
背後突然寒毛直立,左權終於反應過來,轉身,一隻接近二轉的高階喪屍揮舞著手中的巨錘當頭砸下。
左權倉促架起雙拳抵擋,接著被那高階喪屍一腳踢中了胸膛。左權後退了兩步,冰冷感知還沒來得急開啟,就連忙轉身,一刀將兩個小喪屍切成兩半,再回頭,看見的隻剩下了在眼前不斷放大的巨錘。
來不及了!左權瞳孔一縮,腦袋就被結結實實地砸了上去,整個人都被砸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狠狠地親吻大地。
左權側過頭,王言正瘋狂地擺脫著那隻高階喪屍,然後向自己衝來。那道身影,卻逐漸變成了安靜。
半個月前,城中的老酒吧。
煙霧散去,左權看到的隻剩下女孩兒那雙通紅的雙眼,四目相對,一切話語似乎都沒有了說出來的餘地。有的隻是女孩兒衝過來撲進他懷裏的那一刻。
“再也……不要……分開。”
“要永遠……永遠……在一起。”
酒吧的老掛鍾敲響了整點的八下,突然敲醒了左權的出神。
左權連忙回過頭,那隻大錘再一次從天而降。左權一個側滾閃過,左手探出一道絲線,直接嵌進了那隻高階喪屍的胸口,左權用力一拉,借力站起,也同樣把這隻人高馬大的高階喪屍拉了一個趔趄。高階喪屍又準備拿錘子,左權連忙一腳踩住,向前一步,八極拳運起,一記直拳打了上去,那高階喪屍也同樣一拳打了過來。
兩拳交鋒,還未等分出結果,又是一發炮彈落在腳下。
幾天前的某個夜晚。
“她走了。”王言在左權身邊坐下,遞給後者一罐可樂。
“她走了?”左權一愣,要打開可樂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為什麼?”
“她說,她在的話你會很難辦的。”
“沒了?”
“哦對,還有,她說她會回來的。在你需要她的時候。”王言從兜裏套出蘭州的煙盒,食指一彈,一根煙就蹦了出來。王言拿嘴一接,打了個響指,濃鬱的光元素彙聚在了煙頭,忽得一下就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