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想了想,覺的有道理,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於是就跟著小三大眼對小眼。
“別灰心啦,我一直覺的你是個很聰明很勇敢的人,其實從一年前你蘇醒開始,我們都在這裏看著你,連那麼大的蜘蛛你都能打過,還有後來的那些……難道一條小小的瀑布都不能擺平嗎?”小三突然站起身來,把左權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這樣就好了,更像魯班遲爺爺了。魯班遲爺爺很善於思考,你呢應該會很善於思考的。”小三的表情自始自終沒有變過,依然是那麼一本正經,語氣也是那個硬邦邦的語氣,甚至是別灰心啦的那個啦,也是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迷之肯定語氣讀出來的。
對,是讀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隻是左權卻莫名其妙地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或者說――是暖心的感覺。他第一次覺的,這朵奇葩中的戰鬥機,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夜深,金色的天空中多出了一輪藍色的月亮,恒古不變地停留著,似乎從沒有因為時間的逝去而移動半分。
作為一個從小就看著黑色的夜空和白色的月亮的地球人,左權偶而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晚上。所以他失眠了,失眠的時候,會靜靜地看著異樣的夜空。
他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空間就是自己身體裏的那個圓盤了。圓盤中沒有純粹的人類,所有的生靈其實都已經失去了肉體,或者是晉升成了靈體。換句話說,他自己,也已經失去了肉體。
他對這件事表示已經坦然接受,畢竟一枚導彈可是正好落在他的腳下的,就算他的肉體再強大,也不可能在人類這樣的終極武器麵前保持屹立不倒。
隻是不知道羅城他們怎麼樣了,左權的目光有些迷離,然後又不禁想起了那個充滿了血與淚的除夕,無數朵巨大的蘑菇雲騰起,所有的快樂與笑容都在那一刻永遠地定格。
左權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目光重新有了焦距,他大口地喘息著,像溺水的人重新露出了水麵,像窒息的家夥肺部重新吸入了賴以生存的氣體。
這注定是他一輩子的噩夢,而那些導彈,則將是他的夢魘。
不遠處的湖麵上,那個叫十一的女人也沒有睡,就那麼漂在湖麵上,看著不遠處左權的身影,繼而輕垂黔首,看著因為自己而不停升騰而出的水蒸氣,口中喃喃著,“小權子的心病……可怎麼辦呢。”
左權此刻倒不知道還有人在擔心自己的夢魘,此刻他關心地更是怎麼去完成那個變態的任務。
左權想了想,突然覺的有必要試一試一個很二但是很有可能生效的辦法。反正現在夜深人靜也沒人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