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每天出門都會遇到出殯的隊伍,連續兩天之後饒是神經粗壯的盧愈也覺得不對勁了,聯係起剛進城的時候聽來的流言,他忽然覺得不會是爆發什麼瘟疫了吧。

就目前的醫療和衛生水平來看,這是非常要命的。一不小心他們這個朝著武林大會前進的隊伍就這麼團滅在這裏了。

不過看周從玉進進出出的時候這麼泰然自若的神色,他覺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脖子上的傷在擦了兩天的藥之後好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也不會痛了,一尾蔫蔫的鱸魚又活蹦亂跳了。

“驢蛋驢蛋,我帶你去吃謝家湯包,聽說那家的湯包味道可美了。”盧愈急吼吼地跑進原折劍的院子說道。

原折劍正在院子裏練刀,一把便宜大刀耍得虎虎生威,盧愈蹲在樹下看了一會兒,陡生羨慕之意,不由問道:“驢蛋啊,我能學武功嗎?”

“你過了那個年紀了,就算苦練也不會有什麼大成就。”原折劍手刀吐納了一番後悠悠道。

“那練點防身的把式總不成問題吧。”盧愈不死心。

“……行,你站到這裏來。”原折劍對他招招手。

盧愈立刻屁顛屁顛過去了,擺了個自覺非常帥的姿勢問道:“然後呢?”

“一隻腳抬起來,金雞獨立。”

“啊?”

盧愈茫然地抬起一隻腳,單腳站在地上,沒幾下就覺得腳下晃來晃去,立刻繃不住了,另一隻腳也點在了地上。

怎麼跟體檢似的,盧愈內心想。他有點先天性平足,輕微而已,走路久了或者站久了會容易累,多泡泡腳別穿有後跟的鞋子也就沒事。唯一糟糕的是體育達標跑步項目上經常擦及格線,要命。

“你資質不行。”原折劍一本正經地說道。

“……資質和金雞獨立有什麼必然關係嗎?”盧愈眼角抽了抽。

“自然是有,你身體穩定性太差了,體質不好,足弓也平,練武功下盤很要緊,你這樣……”原折劍說著,忽然身子一矮一個掃蕩腿過來,盧愈立刻趴地啃草。

原折劍雙手一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看著還趴在地上的盧愈說道:“你這樣打起來隻有挨揍的份。輕功之類的對腿腳的要求很高,你撲騰兩下就掉地上了。”

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盧愈揪著野草憤憤地詛咒了幾聲,忍著疼痛不甘不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衣服力爭做到周從玉一般坑蒙拐騙也神態自若。

“我們去吃湯包吧。”盧愈泰然道,其實膝蓋磕疼得要命。學不來武功已經夠丟臉了,要是再喊疼麵子裏子都該丟光了。

“你不要緊吧,剛才那一下摔得還是挺痛的。”原折劍

20、吃點湯包還有人搶,關門放驢蛋 ...

瞥了他一眼說道。

盧愈吸了吸鼻子,順從本能緩緩蹲下抱著膝蓋開始嚎:“嗷嗷,疼死了!快去房間拿藥!”

上完藥還一瘸一拐的盧愈堅持要去吃湯包安慰自己倒黴催的一天,原折劍當然來者不拒,跟去蹭吃的。盧愈手裏揣著周從玉發給他的“工資”,心裏美滋滋地準備請客。

又一隊送喪的隊伍路過,盧愈回頭多看了幾眼,還是一樣冒著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看來真的是死人的陰氣。

隻是聽著敲鑼打鼓的靈歌,以及婦女嘴裏唱的古裏古怪的聲調,他還是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死的人越來越多,走在街上滿地都是紙錢,看起來怪滲人的。

“那個人……”盧愈忽然看到有個人從他身邊走過,眼神渾濁,四肢無力,步履蹣跚,身邊圍繞著薄薄的白霧,從腳底一直蔓延上來,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