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放在西裝外套暗袋中的辭呈,景賢一如往常地來上班,沒有人感覺到他的異樣。
也沒有人知道,昨晚的他徹夜難眠,被那個荒謬的要求弄得心慌。 $$思$$兔$$在$$線$$閱$$讀$$
他反覆思索著向海藍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並且心虛地發現:自己居然覺得可惜。如果答應了這個要求,忍受自尊的屈辱,他就可以一步登天,無須到別家公司從頭做起。
說來說去,事業在景賢心中還是第一位。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犧牲自己的禸體又怎麼樣?也是手段的一種罷了!
他沒有直接進總經理室,反而繞道八樓,走進詹其詢的辦公室。
"其詢,你昨天跟我說的職位,我願意去試試看,能幫我跟東亞科技聯絡一下嗎?"
景賢以為詹其詢聽了會欣喜若狂,沒想到他隻是諷刺地笑:
"副總的職位還不滿意嗎?跑到這裏來假清高,裝作不受高位賄賂的樣子?拜托!我的好友,你不要裝了,還是乖乖回家打包行李去吧!"
"你說什麼?"景賢不懂。
"難怪昨天你興趣缺缺,原來你早就知道近日內就要高升。真不夠朋友,讓我白擔心了一場,跟在總經理身邊,十年媳婦現在終於熬出頭......"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景賢皺起眉頭,詹其詢酸溜溜的模樣,像是把一整瓶醋拿來當早餐似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詹其詢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去看看公布欄吧。公告一大早就出來了,還是總經理親自批過的。"
一般公告需要用總經理的印璽,那些工作多半由總經理指示,秘書代勞,如果有公告,為什麼景賢會一無所知?
可是其詢卻說得如此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他半信半疑走近貼在電梯口的公布欄。
上麵貼了一張公告,寫著景賢調任洛杉研分公司的消息。
大大的總經理紅印蓋在公告上,與昨天的遭遇相比,恍若天堂與地獄。
這上下落差太大的心情,讓景賢一時之間感受不到任何快樂與興奮,隻是望著公告,很凝重地沉思起來。
向海藍到底在搞什麼鬼?
*** *** ***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敲門,景賢直接間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他把一張還來不及貼上公布欄的公告拿在手中晃動。
向海藍抬起頭,犀利清朗的眼中沒有任何昨天晚上的尷尬,他直視景賢,挑起眉毛--
"有事嗎?"
"你無緣無故升我的職,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你記憶力夠好,我記得昨晚曾跟你說過洛杉磯分公司那邊缺個副總。"
景賢當然記得昨晚向海藍的每一句話,因禸體交換職位的提議鬧得兩人不歡而散,現在向海藍直接幫他升職,讓景賢心裏有所戒備。
"你認為你的能力沒有資格升上副總?"
"當然不是!我對我的能力有絕對的把握!"
"那麼,分公司拜托你了。"
向海藍微笑,一抹真誠的笑容掛在臉上。沒有惡意的說話語氣,清澈直視他的眼睛,若不是昨夜的回憶大不堪,景賢一定會心說誠服地感謝他的提升。
昨夜那些激烈的言語,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