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一次,但日後稍微有消息從鎮上傳來那麼自己今天的動作就會被翻出來,兩件事他們會怎麼聯想他自然也很清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和這件事脫了關係。
“那是你們有本事,牛大爺我就算再活一輩子也是進不了這種大酒樓的,所以這錢我是絕對不會收的。你們若是想讓老頭子我幫忙,能做到的我一定幫。”
“牛大爺你聽我說,這家裡辦喜事為了圖個彩頭也要給旁人發散些喜糖,無非就是讓大家慶賀慶賀。我覺得今天這事也是值得我出彩頭的,若是以後傳出去了還指不定說我們兩口子多小氣呢。”
“我老頭子可不是多嘴的人。”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但您不收下我們心裡就覺得不舒坦,這本是一件好事,可……”白修年垂著眼睛,多虧了這個身體的長相,稍微垂下點眼角就顯得十分可憐,再加上那小小的一張臉,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這牛大爺自然也就狠不下心拒絕,於是抿著嘴巴收起了銀錢。
“行了,老頭子我收下了,今早的事你們也放心,我老頭子別的不行,嘴可是嚴實的很。”這白家的那些糟心的事他也聽說了,還有這趙家,原本這幾個孩子就過得艱辛,好不容易生活起來了有了盼頭可不能讓一些不安好心的人給糟蹋了。
白修年回身給陳渡一個大大的笑容,右眼一眨,剎那間的芳華轉瞬即逝。
陳渡心砰砰亂跳著,手腳也變得不協調,一時間竟然同手同腳走了起來。
坐在回去的牛車上,白修年的心情一直很好,不停和牛大爺暢聊著,倒是坐在一旁的男人顯得有些沉默,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白修年不禁多看了這人兩眼,這人還真是奇怪,賺了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悶騷?
想到這個可能,白修年回想起和男人相處的種種,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得出一個有理有據結論的白修年肚子暗爽著。
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生意談成之後白修年特意在街上逛了逛,買了點遇歲可能會喜歡的零嘴,順便添置了點必需品。
“哎呀!這不是白哥兒嗎,去鎮上啦,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舒坦,你阿麼都暈倒在田裡了。”這人對著白修年一行人冷嘲熱諷一陣之後就看著鋤頭回去了,他剛從田裡回來,走在半路上就看見白家阿麼倒在地上,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可憐吶!再敲這嫁出去的哥兒,去鎮上不說,這買的東西都要裝滿背簍了,真是好生讓人生氣。
這來往的人聽見動靜也都過來看上那麼一眼,但大多數人礙於陳渡這個十分顯眼的存在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各自用眼神譴責。
白修年有些無語,在百家村一向都是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哥兒也就和分了家的小子沒什麼兩樣了,再說就自己和吳英的關係,村裡哪個人會不知道,所以這事怎麼也不該輪到自己操心吧,這吳英自己不是還有一個白胖兒子嗎。
這會兒想起他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但輿論就是這樣,站在較弱的那一方總是會得到更多的體諒和心疼,就好像之前他幹的那些事隨著這一暈都消失了一般,剩下的就隻剩旁觀者看見的孤獨和無助。
就像是你想拿這點說事,就有人會站出來: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們提過去的事還有意思嗎?你們還有良心嗎!
挺有意思的啊……
至少他覺得做了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顯然他們不這麼認為。
反正白修年是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管這檔子事,反正怎麼樣也燒不到自己的身上來吧,現在白修年唯一想的就是抱著他的銀子到床上數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