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覺,即使他的本性恐怕是和這種形象南轅北轍極度背離的,然而對於他這樣的人,用麵具掩飾真實的自己幾乎已經算是一種本能了。

埃及太過強盛的陽光和幹熱的天氣讓烏魯西厭惡,所以他很少出門,但是每一次烏魯西出門,總是會去平民區轉一圈,向平民們發放一些食物和清水,偶爾還會帶來草藥。隻是烏魯西每一次都掌握了一個度,他絕不會隨意去醫治任何人。並不是他不想這麼做來換取更多的民眾中的聲望,而是因為祭司醫治他人獲得豐厚的報酬是神殿中的人很看重的收入,如果他免費地去醫治了平民,那麼貴族們會怎麼想?他們會要求神殿中的祭司都免費醫治自己,這樣就侵犯了祭司們的利益。冒犯大多數人利益的人,總會被大多數人排斥甚至收拾。烏魯西沒有那麼蠢,他要取得民心,但是同樣他不可以被神殿的人所排斥出去。

對於人心,他懂得很多。就像是烏魯西選擇了平民而不是奴隸階層,因為他知道在埃及奴隸階層是多麼被排斥的一個群體。自己予以平民善意會被人認為是仁慈,但是如果沾上奴隸,那就是自我輕賤。人們排斥奴隸階層,但是一個人一旦脫離了奴隸階層,他們會很快接受這個人,倒是顯得很自相矛盾。然而烏魯西曾經的奴隸身份還是一個汙點,如果他去接觸了奴隸,會有人抓住這個點說他骨子裏還是奴隸的性格……那樣,就什麼話都說不清了。人們的態度決定了他必須如此行事。

不過,相對而言,在西台他要考慮的事情就少了很多。畢竟這裏對於他的曾經的過去,就連娜姬雅也不知道。而參與了那些事情的另一方,蘇皮盧利烏馬一世,他根本就不會記得多年前的一個玩物!

烏魯西很清楚這些上位者的心態,所以他才會選擇到西台帝國來,卻不擔心被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認出來。

當烏魯西帶著一行人漫步走進平民區的時候,他注意到娜姬雅和凱魯都有著一些退避的小動作。娜姬雅直接把手搭在了鼻端,似乎是受不了這裏的氣味一樣,即使平民區實際上沒有什麼味道。而凱魯雖然沒有這樣的動作,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是的,他在民眾中的名聲不錯,但是凱魯畢竟是王子,他所習慣的環境是富貴堂皇的宮殿,即使是在軍營中,旁人也絕對不可能虧待了他。太多上位者說是和軍人們同吃同住,但他們絕對不可能真的和那些軍人們是一樣的待遇。

而夕梨,她表現得有些興奮,四處看著,對著她從未見過的一切展現出充分的好奇。

烏魯西淡淡瞥了她一眼,想起自己收集的關於夕梨的某些情報,再度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所謂的戰爭女神,或許是和自己有著相同遭遇的人,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但是她何其幸福?被人庇佑著,從未被傷害,即使被娜姬雅威脅也不過是有驚無險。

這樣想著,烏魯西覺得很諷刺,他的處境和夕梨的遭遇一比,他都想要嫉妒了。然而畢竟他本身就是不會妥協的人,如果像夕梨一樣被保護被庇佑,這樣生活對於烏魯西而講根本就是一種侮辱。

終究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

烏魯西不會忘記自己的目的,從一開始他就隻是想要接近娜姬雅而已,隻是用的手段並不是已經被用爛了的而已。常用的手段會讓娜姬雅警惕,她是一個敏[gǎn]堅韌的女人,理智決定了她會盡力避免過分讓人瘋狂的愛恨感情,如果她察覺了,那麼烏魯西的目的肯定就達不到了。隻有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讓娜姬雅習慣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移動幾步,正巧站在了娜姬雅身邊,所有人的一側,看上去卻似乎隻是不經意的動作。然後烏魯西一扭頭,看向娜姬雅——雖然在旁人看來他的動作是看向剩下的所有人——然後他說:“我帶來了一些物資,可以幫忙分發給大家嗎?”沒有指出是要誰幫忙,但是娜姬雅明明就感覺到他是對自己在說這句話,他的眼睛實際上是盯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