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針對性,然而其他人卻完全沒有任何察覺。
烏魯西微笑著,眼裏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溫柔情緒,那麼幹淨。然後他接過替他們背東西的下仆手中的包裹,向著娜姬雅遞過去。
娜姬雅並沒有馬上接過來,她垂眼看了一下那個應該放著財物的包裹,再抬眼和烏魯西對視,麵無表情,明顯是不想動。
烏魯西的笑容沒有變,他的手保持著那個姿勢,等著娜姬雅接過那個包裹。
有一段時間,他們就這麼對峙著,不知道是一兩秒又或者一兩分鍾,周圍的人都等著娜姬雅接過包裹,在這樣目光的壓力之下,即使不情願,娜姬雅還是伸手拿過包裹,然後語氣不悅地問了一句:“這個,給誰?”
烏魯西眉眼舒展開,明顯是很開心的。
而在他們無法看見的地方,在看了一眼這場景之後,男人退回小巷內,隱藏了自己的身形。他皺眉,喃喃一句:“西台王妃娜姬雅?烏魯西竟然會喜歡這樣的……”這應該算是烏魯西少有的主動接近旁人的舉動吧?到了西台竟然會出現這種狀況。現在還不清楚烏魯西到底想做什麼,總不可能是真的喜歡娜姬雅?
偽裝出的平靜
旁人或許不會察覺,但是他怎麼會錯看呢?烏魯西現在的舉動明顯是在刻意地接近娜姬雅。如果是其他人,選擇的方法一定是討好那個想要接近的人,但是烏魯西從來不會這麼做,他絕不是會為了一個目的而壓抑自己的人,即使想要討好對方,他也不會委屈自己,反倒是更喜歡用強勢的慢慢滲透的方法,讓對方不知不覺離不開自己,不容許拒絕,不容許忤逆。
這樣的手法,實際上也是拉姆瑟斯在烏魯西那裏學到的第一樣東西,而拉姆瑟斯選擇的第一個讓他實踐這種手段的人也是烏魯西。這麼幾年的時間,他何嚐不是壓根不管烏魯西對他多厭惡,盡力滲透對方的生活?不過,差別總歸還是有的,烏魯西可以完全不在意那麼多情感上的問題,但拉姆瑟斯在那一次鞭笞之後,卻總是忍不住在意烏魯西對他的態度。
雖然自己明知這是關心則亂,甚至明知道自己的在意本身就不對,還是忍不住。甚至在知道烏魯西打算到西台帝國來之後,就計劃著潛入。而到今天,拉姆瑟斯終於實踐了這個任誰看來都無比瘋狂的計劃。
烏魯西到西台來,雖然同樣也是很瘋狂的舉動,但是他的舉動究竟是有奈芙提提太後在後麵支持的,在埃及國內,烏魯西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壓力;而在西台,娜姬雅王後實際上也是烏魯西的庇佑者。相比之下,拉姆瑟斯卻是完全不同的處境。首先,在埃及他的身份雖然是貴族子弟,但是真要說的話他並沒有身為神殿高級祭司的烏魯西那麼強勢,在軍隊中他現在的身份並不是一方軍團長之類不怎麼受約束的身份,他也有上級。而他到西台來不會有人支持他,一旦有人發現……或許他應該慶幸自己平時就老是四處亂跑,常常失蹤?
以烏魯西的性格,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恐怕他也會很冷淡,先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拖累他吧?
再度不惹人注意地瞟了一眼烏魯西那邊,發現原本一起到平民區來的幾人已經分開了,之前平民區的領頭人過來感謝這幾人,並且邀請他們到自己家去坐坐,娜姬雅出於對街上環境的厭惡答應了這個邀約,而凱魯不甘示弱地和娜姬雅一起去了。烏魯西忙著分發物資營造自己的形象,夕梨則是好奇地到處亂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