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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這樣的環境似乎讓烏魯西感覺更好一些。

烏魯西沒有耐心去猜測拉姆瑟斯心中的念頭,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對待拉姆瑟斯倒是形成了一個定式,那就是直接。因為烏魯西發現,拉姆瑟斯一般而言不會對他說謊,要麼不告訴他,要麼就會說真話,所以他也會很直接地詢問,就像他此時出口的一句:“你到西台來做什麼?”即使沒有那個意思,但這句話總歸是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意思。

拉姆瑟斯不以為忤,說實話,烏魯西低所有人的態度總都是溫和的,隻對於他才會有這樣不耐煩的樣子,這其實也算是一種特殊對待了吧?不同終歸是不同,於拉姆瑟斯,烏魯西是不同的,所以他希望自己對於烏魯西而言也不同。對於烏魯西的回答,他隻是幹脆利落地回答一句:“收集一些情報而已。”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烏魯西跑到西台帝國來的。先不說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種事太愚蠢,就是他真的說了實話,烏魯西會相信?烏魯西從來都信奉利益重要甚於所謂感情,恐怕隻會覺得他在顧左右而言他,說謊而已。好不容易讓烏魯西形成了自己從來不會對他說謊的印象,他不想破壞這個印象。畢竟他也的確在這裏收集了情報不是?所以其實這也不算是說謊。

收集情報竟然一路跑到了西台?他現在的身份私自到西台不會出問題?下意識地烏魯西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他皺了皺眉,直截了當地指出了這一點:“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什麼人,到西台來收集情報,哼……就不怕有人在埃及對你動手?”

拉姆瑟斯在之前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烏魯西的提醒本該算是多餘,更充滿了冷嘲熱諷的味道,但是此時他卻感覺到了愉悅。

這應該算是關心吧?畢竟自己和烏魯西也相處了那麼久,即使不說出口,烏魯西對自己還是在意的。

如果埃及那邊對拉姆瑟斯動手的話,自己現在身後是太後奈芙提提,倒不用擔心靠山的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他和自己都在西台,並且有所接觸,怕就怕對方會牽連到自己。烏魯西想著,卻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經被人如何誤解,也不關心。

反正,於他而言,拉姆瑟斯不過就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在他的計劃中,從來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位置。

最虛偽的真情

宮廷就是宮廷,永遠都是奢華而舒適的。不論是西台的王宮還是埃及的宮殿,它們永遠都有著華美的建築主體,寬敞的室內空間,優雅的庭院。而西台的王宮坐落在作為泉水之城的哈圖薩斯,自然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方說在庭院中常見的流淌著新鮮泉水的水池和蓊蓊鬱鬱的植物。

在一株樹後小憩,夕梨本來隻是在想著自己和凱魯之間的那些事情,掙紮著不知道到底該選擇回到現代和自己的冰室學長在一起還是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做無根的浮萍?

而此時,她餘光一瞥,看見一抹白色的影子從旁邊掠過。白色?似乎宮廷中隻有烏魯西會整日穿著白色的神官服吧?她下意識地把視線跟過去,果然是烏魯西,不過此時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異常,似乎是在躲避什麼的樣子,挑著隱蔽的地方走著。然而,即使是這樣旁人做起來會畏畏縮縮的動作,他做起來卻也顯得無比優雅,動作間如行雲流水,身姿輕盈,走在花木之間竟然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這是要做什麼?好奇之下,夕梨把自己剛才想的事情拋到一邊,起身跟了上去。

看得出烏魯西是有目的地的,他一路前行,頭也不回,似乎很急切的樣子。夕梨有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他,如果不是他那一頭長長的金發和白色的神官服著實太顯眼的話,還說不準夕梨能不能找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