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對於拉姆瑟斯剛才的舉動,也隻感覺到厭煩。
這種時候,拉姆瑟斯自然不可能聽烏魯西的話,他反而稍微靠近一點,仔細觀察著對方。
情緒有些陰鬱,身體是緊繃著的,好像是忍耐著什麼的樣子。呼吸微微粗重,半濕的發絲遮掩了一部分表情,臉側有豐盈的血色,這種感覺……是情動?
拉姆瑟斯楞了楞,實際上在他的記憶裏,從未見過烏魯西有過情動的時刻,雖然他自己從十幾歲開始就沒有束縛過自己的欲望,然而下意識地,他沒有考慮過烏魯西也會有這種時候。或許是因為烏魯西從來沒有接近過別人?又或者是因為拉姆瑟斯自己知道烏魯西身體的原因?
最屈辱的自瀆
“我說,你出去。”烏魯西重複自己的話語,“我說”那兩個字強硬著,滲透了他不快的情緒。此時此刻他隻想一個人呆著,不想搭理任何人,不想思考任何事。
拉姆瑟斯沉默了幾息,看著烏魯西,表情終於認真起來:“你,不需要我幫忙?”他不否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有私心,至少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對自己在意的人產生渴望不是很正常的嗎?但除了這一點,拉姆瑟斯也擔心著烏魯西。他不是不知道烏魯西的身體狀況,而他更明白以烏魯西的驕傲,對於這樣的身體會有怎麼一種厭惡情感。更況且,似乎從拉姆瑟斯認識烏魯西開始,烏魯西就好像一直沒有這方麵的需求一樣,如今驟然升起,感覺恐怕不會舒服到哪裏去。男人的欲望是很難壓抑的,一直逃避自己身體問題的烏魯西估計也不會自我紓解,拉姆瑟斯還要擔心烏魯西是否會因為這種事弄得狼狽。如果可能的話,拉姆瑟斯希望可以幫助烏魯西。
不過很明顯,拉姆瑟斯的問話並不會讓烏魯西感受到他的好意,在烏魯西的感官中,拉姆瑟斯的問話純然是一種羞辱,嘲笑他身為男性卻畸形的身體,諷刺他連男子本能的事情都無法做到。而且,拉姆瑟斯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當成佞寵嗎?就像宮廷中的那些肮髒卑賤的閹人,用身體侍奉同性來獲取微薄的筷感,閹黨……他即使淪落到這種程度,也不至於變成那樣的人!
“滾出去!”這一次,烏魯西狠狠瞪住拉姆瑟斯,幾乎是要咆哮出來。同時他的手手在水麵上一擊,濺起層層水花,細密的波紋也在身體周圍一圈圈蕩開。隻是當手打在水麵上的時候,烏魯西感覺到一陣無力。滿腔的怒火找不到發泄的出口,讓人無比憋悶,他已經隱忍了太久了,久得自己都快忘記當初自己是什麼模樣。
拉姆瑟斯異色的雙瞳中神色古怪,說不清是喜是怒,混沌一片。片刻時間後,烏魯西重新垂下頭,盯著一片昏白的水麵。猜測旁人的心思,分析他人的眼神其實也算是他本能的一種吧,隻是現在,烏魯西完全沒有心情去想這些,腦海中一片空白,任憑自己的心情肆意妄為的感覺,其實不錯。
烏魯西沒有深思為什麼自己會在拉姆瑟斯麵前這麼放肆,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幾乎是篤定了對方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信任?亦或者是自信對方無法傷害自己?未曾深思,但或許答案已經被人所知。
在烏魯西移開目光之後,拉姆瑟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烏魯西聽到水聲,漸遠。
即使在這之前拉姆瑟斯曾有一次占據上風,但在烏魯西的記憶中,數年間拉姆瑟斯對他言聽計從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在聽到水聲的時候烏魯西自然而然地認為對方已經聽從自己的話離開了。隻是他並沒有動,就好像是一尊玉雕一樣凝固在池旁,半晌,手臂微動,向身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