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他無法達到的。
之前,他們雖然笑言過要用製造“意外”的方式解決那些阻擋了拉姆瑟斯的人,但是明眼人不會看不出這麼多“意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手段隻能作為奇襲,常規的手段還是必須占主流的。朝堂上的鬥爭激烈,即使是站得再怎麼高的人,也有可能一不小心跌落深淵,而烏魯西所做的,就是操縱這種鬥爭,即使鬥爭的勢力本身都沒有任何察覺。
第一個被這樣收拾了的人是阿伊。
位高權重,多年屹立不倒的權臣,就這麼倒下了。拉姆瑟斯親眼看著烏魯西發出命令,簡簡單單的,明明應該是不痛不癢的關於阿伊平時行為作派的消息,傳遞到其他幾支勢力中,之後莫名其妙的,幾乎是同時,幾股勢力向著阿伊發難,明明應該維持平衡的奈芙提提卻對著阿伊下了狠手。
不過一夕,阿伊從站在埃及權利頂峰的幾人中落下,粉身碎骨。
烏魯西沒有任何一點驚訝的情緒,好像一切就該這樣發生,之後繼續策劃著對付其他幾個人。而在他的手段之下,拉姆瑟斯的職位也不斷向上攀爬。原本他的父親已經是軍團長了,奈芙提提又對他有所忌憚,本該一直壓製他不讓他繼續前進的,但是烏魯西硬是在短短時間之內讓他從小隊長往上跳了好幾級。最後拉姆瑟斯停留的職位正好處在人們認知中作為軍團長的兒子利用權利在沒有任何功績的情況下應該處的位置,不高不低,有利於他樹立自己的形象,也不會讓過低的職位限製他發展。
明明烏魯西手中的力量根本與軍隊方麵無關才對,而拉姆瑟斯交給烏魯西的力量也偏重在各種探子上。而軍隊,根本無法想到烏魯西是怎麼做到的!
拉姆瑟斯知道烏魯西用了手段,然而這種手段根本沒有任何痕跡,如果不是預先知道的話,拉姆瑟斯不敢保證自己會在蛛絲馬跡中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或許他也會如同那些被設計的人一樣,毫無覺察的就這麼從雲端墮落。這樣的手段,讓人感到恐懼,但即使是在恐懼中,拉姆瑟斯也發現自己無法遏製的劇烈心跳。
迷戀,無法自拔的迷戀,明明知道是劇毒,卻無法抗拒的想要一飲而盡。拉姆瑟斯覺得自己真的是完了,烏魯西展現出來的手段很明顯已經對他造成了深刻的威脅,然而他卻生不起任何一絲惡意,甚至於欣喜——因為突然想起一直以來烏魯西對他的容忍,他自顧自地把這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理解,是好感或者別的什麼?明明烏魯西也可以用如今的手段針對自己,但是他一直沒有,是否表示著……即使事實清晰可見:那時候的烏魯西手中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力量,即使要做,也做不到。更況且拉姆瑟斯是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方便利用的埃及貴族。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起最初的時刻已經改變了很多,從涇渭分明到此時黯淡的曖昧,拉姆瑟斯欣喜於這種轉變,卻又貪婪著,無法滿足於現狀。
想要更多,徹底占有,藏在用珠寶鑲嵌的金盒中,用最嚴密的鎖死死關起來,隻有他有鑰匙,隻有他能打開。很想這樣做,但是拉姆瑟斯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果一切如他所願,那樣的烏魯西就不會是烏魯西了,有什麼意義呢?
對於拉姆瑟斯的想法,烏魯 西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所關注的是自己的計劃,而後十分自然地支使著拉姆瑟斯,“去把夕梨帶到埃及來吧,我想我們需要幫西台找點事做,凱魯·姆魯西利最近太閑了。正好,奈芙提提應該已經對你忌憚到了一定程度,給她找個理由出口氣,免得之後出現其他的麻煩。”此時,他正坐在庭院中,葡萄藤投下一片陰涼,水池旁擺著桌椅,正好用來小憩。烏魯西手中拿著一粒晶瑩剔透的葡萄,明明是誘人的美食,但他卻沒有要吞下對方的意思,毫無意義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