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一開始還沒認出來是誰，但一看標題再一聯想就覺得那地上的女人和失蹤了好幾天的婷婷出奇地像。“難道這個是婷婷？！”
“你是他嗎的傻子嗎？手底下的人都死了見報了你還一無所知！”領班氣地都恨不得給他發個榮譽獎章，然後一巴掌蓋在那男人的腦門上。
“我從來不看報紙的，你也知道。婷婷她以前就經常跑出去單幹，我根本就管不住她！”他也是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這些你都不用扯，現在人出事了，你就得一筆擔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牽扯到我們這兒否自你自然就知道後果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死的啊！我怎麼擔得住！”周啟暉感覺自己的預感成真了，頓時就急了。他需要這個高金的飯碗，也需要凱樂的庇護。他不能進監獄，更不能給凱樂背黑鍋。從內心裏，他已經覺得這件事和凱樂脫不了幹係了。
“擔不擔地住是你的事，現在條子已經開始查了，你最好不要讓他們查到凱樂的身上，否則根式吃不了兜著走。”領班冷笑一聲，沒有絲毫的同情和仁慈。
以凱樂的身家，其實也不怕條子查，但就怕有的人口風不嚴泄漏了東西。要是條子找到什麼空子鑽進來，他們補都來不及。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於是，周啟暉就成為了最好的擋風口。
那台轉子一直在劉明視線的餘光裏，這樣隻要沒人盯著他就不會發現他的注意力所集中的地方。
那個男人在這幾個小時內一直都隻是玩那台轉子，輸了不喜輸了也不悲，好像他隻是看客一樣。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不敢說他一個不字，除了個別女人或者是生手敢靠近那台機器以外，其他人都是避而遠之。
他本來就隻是看場子的，所以隻要不出事，他就沒事可做。阿威他們時不時地就出現在不同的賭博區塊，輸贏不論。據他所知，場子裏隻會讓他們這種人賺個小錢，或者幹脆讓他們輸錢來警告。阿威一眾應該也隻是無聊而已，並不是真正想要從那裏暴富一把。假如他不跟著動手玩一把，反而顯得怪異，但這回他並沒有下場。
劉明側倚著牆坐在一個圓木凳上，煙夾在手上，目光隨意地飄落在玩家身上，隻是關注著餘光裏那人的一舉一動。
因為他這副頹廢的朦朧氣質，不少女人來搭過訕，劉明並不一一拒絕，而是或多或少地糊弄幾句。反正最後統一的理由就是他要看場子，沒空。
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場子裏的人進進出出地就多了起來。然後那個穿著拖鞋和薄T恤的阿來，也終於離開了那台轉子。
劉明倒是有點奇怪，因為看樣子，那個阿來是向他這個方向走來的。他把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來提神。那副眉目舒展開來的俊朗模樣，還是很耐看的。
他煙圈剛吐完，阿來就已經站在他前麵大概兩步遠的地方。
“你是誰？”這個聲音聽起來太嫩了。
劉明轉過臉打量了一下阿來，發現他可能隻有十七八歲，還隻是個小孩子。他的怔愣隻發生了兩秒就又恢複過來，道：“大家都叫我明仔。”
“你從哪兒來的？我怎麼不認得你？”少年手插在寬鬆休閑褲的口袋裏，手腕上還有一個白色畫著紅勾兒的護腕。臉上的表情是很明顯的不耐煩。
“北京來的，剛來沒幾天。”劉明彈了彈眼，視線一直和少年對視著，沒有絲毫的波瀾。他不需要對這個少年阿諛奉承，他深諳這些少年需要同伴和依靠的心理。從本質上講，他不喜歡對付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