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檢查的時候,劉明已經痛地眼睛直發花了,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當時躲開了要害,但胸椎部分被打裂了,估計是戳到了內髒,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
現在住院掉鹽水,吃的幾粒止痛片讓他昏昏欲睡。
空蕩蕩的病房,讓他一瞬間有種把針頭拔出來,戳向心口的衝動。
人這種動物,最怕的就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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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探病 ...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劉明迷迷糊糊地意識清晰起來,然後就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在他旁邊守著。
原來是那個小發牌手,顴骨那兒被打地發紫,正支著腦袋在他旁邊打盹。
“喂。”發聲的時候喉嚨一陣陣發緊地疼。
這個小青年臉長得跟個小孩子一樣,頭發長的離譜。劉明忽然就想到了阿來,真不明白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
“喂,醒醒。”他試著抬了抬手臂,結果立馬一陣揪心的疼,卻隻能咬牙忍著。
長發的青年一個點頭就眯著眼醒過來了。“咦?明哥,你醒了?”聲音也是透著尖銳的那種,頗為刺耳。
“倒杯水給我。”
長毛左顧右盼,沒見到什麼與水有關的東西。“明哥,你等著,我去給你買水!”說完就興衝衝地跑出去了。
把人打發走了,劉明摸索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胸口以及肩膀那兒的疼痛在適應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尖銳了,隻不過依舊讓他直冒冷汗。他左邊的手臂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右手還稍微能動。手機上有一個未接電話,竟然是周啟暉打來的。
他想起來了,約定的是,男人晚上可以來他家,但白天不行。
撥回去,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那邊的聲音有點咋呼,“喂,你是不是耍我呢!”
“我在醫院。”劉明有氣無力地回答。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問他:“你被人打了?”
“嗯,所以今晚不用了。”病房裏很安靜,白色的天花板被日光燈照得發黃。
“靠,我又不是賣的。”周啟暉無奈地笑罵,然後才關懷道:“你傷得怎麼樣?沒毀容吧?”
說真的,那男人性感得很,尤其是那張漂亮的臉被汗水淋濕的時候。他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是可以很惹火,不過,那小子的胡子很刺眼。
“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說來聽聽。”他今晚本來準備去和男人玩一把的,還為此把事兒都推了,結果隻落得一個人無聊地看電視。
“我想吃糯米糕,天源的。”天源在市中心偏北的地方,挨著他那賭場很近,大夥經常去吃東西。
周啟暉一腦門的黑線,道:“我哪兒知道哪裏有個天源?你個大老爺們這麼嬌貴做什麼,隨便吃點肯德基什麼的不就好了。”
“不幫算了。”
“我草,行行,你說說你現在在哪家醫院。”周啟暉答應地還是很爽快的,他這刻無聊地要死,去看看那男人也算是倆人同床一場的道義。
“第一醫院,普外最右邊兒的病房。”
“除了糯米糕還要啥?對了,那店叫什麼來著?”
“天源,還要豆漿。”劉明並不是真想吃這些東西,不過,那微微抿著的嘴角倒是頗為微妙。
“行,我一會兒就到,到時候,你可得貢獻點啥聊表心意啊。”他和女人一塊兒調侃習慣了,這刻對著一個男人竟然也露出了這種形態。不過,他自己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