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明哥,你怎麼知道?”長毛的眉毛很細,挑起來的時候很顯眼。
“人已經都齊了。”在場的加上刀疤已經有了五個人,這已經是一般運貨時的人數。而且,刀疤甚至把胡子都剃幹淨了,其他幾人都已經基本整出了人模人樣。這幾天,正是天氣晴好。
“是嗎?那我現在就去買,明哥,你不要一塊兒嗎?”長毛還是一副舍不得似的模樣,恨不得對他搖兩下尾巴。
“買好了打電話。”劉明說完上車一踩油門就走人了。▲思▲兔▲網▲
劉明其實也喜歡開車,說實話,當時看刀疤開著車從他身邊衝過去的時候,他甚至熱血沸騰了片刻。但接下來那輛被撞到山石上的車就立馬拉回了他的理智。這些人,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他縱然已經被鍛煉地足夠沉著,也偶爾會怕自己也成為那樣的人。
這種神思也隻那麼一刻,接著他的思路就開始往別的地方飄了,而且是往帶顏色的地方飄。
20
20、談心 ...
劉明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昨晚的事,哪怕這樣對於開車而言十分危險。他買的新車是一輛國產大眾車,車架子雖然不夠有型,能用就成。
就在昨晚,二少手下的一筆大生意就在林祥慶的場子裏折了,連帶著警察涉入,竟然也一舉打擊了好幾個大賭場。
據他所知,就連他之前呆的那個賭場最近都跟風被查過,可是因為提前接到了消息,所以才逃過一劫。當時長毛還到他麵前大肆渲染了一番。這才有了後來把長毛也帶著去運貨的事。多一個人打下手可以省他不少的事,雖然長毛不大頂用而且關鍵時刻極有可能掉鏈子,但他也沒別的選擇。
當晚他還特意買了一瓶紅酒,和天源的糕點小吃。
結果邀約的人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門被敲響的時候,他手上的杯子都開始發出支支的呻[yín]。房間裏早已經被紅酒的氣味布滿了,原本他還簡單收拾了一番,結果這一個小時裏又迅速地恢複原樣了。他記得周啟暉好像說過他的房間太亂之類的話,還說他隻會穿休閑服未免太單調了。
“也是,不穿的話就更好了。”劉明酒量並不算太好,但他極少喝醉酒,一般人也不會想要灌他酒,但凡如此做過的人,大都是碰一鼻子的灰。
“你還舍得來啊?怎麼不幹脆明天早上再來?”劉明皺著鼻子,吸氣。
“額?”周啟暉感覺有點奇怪。
哪兒奇怪呢?也說不清楚。
他把手裏的西瓜提起來,往前抻了抻,“看到沒?貴得要人命的西瓜,特意買來給你賠罪的。呐,你也知道,我晚上經常有事的嘛。”
因為之前被鄙夷過的經驗,周啟暉很聰明地從此不提任何有關他的工作的事。他覺得自己大概也理解劉明的意思了,不就是糊弄著過嗎?倆人在一塊兒聊些無關緊要的事,親密廝磨一番,然後出外兜個風看看景,都是讓人愜意的。所以,不說明白就不說明白吧。
劉明手裏還提著杯子,點了點頭,然後就往房間裏走。
周啟暉進門脫鞋關門,眼神瞟到那個杯子,不禁疑惑:“難得他是喝醉了?”
他們倆出去吃飯的時候,劉明通常都是喝可樂橙汁之類的東西,他都已經習慣了。不過,周啟暉含糊地彎著嘴角笑,“說不定,醉了更可愛。”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用可愛這個詞形容男人了。所有的異常都隻能歸結到一句話上去:習慣成自然。
周啟暉先自己把西瓜切好了,才用盤子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