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鐮月脆弱了一大半,對於一個世人認為的天人來說,對於一個修為在八重天的人來說,這是何等的無法想像!
“你嚇死我了!你——”乘龍看到鐮月的傷口,“你的傷口?發黑了!”
乘龍話還沒有完,鐮月口吐鮮血,這個場景就像那次在死亡壇旁邊師尊乾坤一模一樣,黑色的血,麵色劇青。血管膨脹。
“雲崖子呢?”鐮月一把抹了嘴角。那黑色的血鋪向口中,在七煬棍的光芒裏,很是奇色。忽然全部收起,像箭一樣射去乘龍的後方,那是青龍玉!青龍玉頓時青光泛起,恢複了應有的模樣。乘龍在看看自己的玄武玉,果然一樣,恢複了往常模樣。可是剛剛到底是什麼。製造了這樣的一切?
鐮月忽然感覺身子要爆發,提起微微泛光的赤冶刀,離開乘龍疾步遠。乘龍看到中毒的鐮月,一臉的哀傷,因為雲崖子已經中毒了。不想鐮月也如此。
鐮月的身體冒出寒氣,在周圍一米的範圍內,迅速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乘龍,走遠一點!快——”鐮月有氣無力的說,乘龍焦急的不知道鐮月又要發生什麼了。看到鐮月的身體一副僵硬狀,如同石頭一般直立著,那些寒冰就是從鐮月手中的赤冶刀散發出來的。鐮月一直在忍耐什麼,咬牙切齒的咬緊牙關,滿臉的汗在那異樣的皮膚顏色上,反射著異樣的光。那是劇毒發作嗎?還是老樣在對抗那些遺落的鳥爪子。鐮月十七歲了,忍受著這般痛苦。乘龍比鐮月大幾歲,好是不忍心。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承受著劇毒吞噬的煎熬,難道鐮月想戰勝那雲崖子沒有戰勝的劇毒嗎?
鐮月忍耐著那如千萬螞蟻叮咬的的痛。
“啊!!!!!!!!”鐮月大吼一聲,一股渾濁的氣從身體當中噴發而出。傷口的黑色逐漸回複原色,麵色卻變化不定。鐮月此時已經漂浮空中,一道道的寒氣從赤冶刀流出,穿透鐮月的身體。天哪!那是在療傷去毒嗎?
青龍玉緊貼在利用的胸口,那光束全部被吸進身體裏了。大風仿佛從地底下抽上來的,吹響飄在半空的鐮月,披風狂舞。鐮月緊閉雙眼……
5分鍾過去了,鐮月一直緊閉雙眼。乘龍沒有吭一聲。那是赤冶刀的最高境界‘寒陽冰’嗎?莫非是‘寒陽冰’在給鐮月療毒?
那怎麼不可以給雲崖子療毒呢?
是啊,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受‘寒陽冰’的威力!也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走那一條路……
不多會,鐮月睜開眼睛,乘龍發現鐮月居然忽然往常一樣了!一副驚奇的樣子,在利用落地後,急忙的擁了上去。
“鐮月!怎麼回事,剛剛明明你姨家深中劇毒,麵色都發黑了的,現在——”乘龍意識說不出話來。
“雲崖子呢?”鐮月的傷口已經全部閉合,剛剛那一渾濁的氣就一局把毒給全部化掉了。隻不過一身量身定做的衣服,還有那件帥氣逼人逼到無話可說的披風已經要進收藏館了。
“雲崖子?”乘龍一臉的為難。完全沒有了對鐮月急速恢複身體的高興。
“真給大鳥抓走了?”鐮月抓住乘龍的肩膀,嘴唇很是幹涸。頭發全給亂了,其實差一點就變成了大街上提著拖鞋,哼著小曲的大俠!
鐮月猜到了,鐮月還是知道了,自己的好師兄給大鳥偷去了。而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冷靜的思考。
也就在這個時候,似鐮一般的月出現在東方天空。皎潔無比。照徹乾坤。印透山河。恨天涯流落客孤寒,歎英雄半世虛幻。坐下馬空踏遍山水難,背上劍枉射得鬥牛寒!恨塞於天地間。雲遮斷玉砌雕欄,按不住浩然氣透霄漢。
“肯定是馴獸叱在背後,要不然這麼大的鳥禽會對我們攻擊!”乘龍怨恨的言道。
“假如是馴獸叱就好了,雲崖子就不會有危險!假如不是,我們就……”
鐮月好的也想了,壞的也想了。變得很猶豫。在這個萬山穀裏,千奇百怪的東西無處不在,他們還沒有深入就迎來了這種攻擊。那日南詔軍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性命葬送在這裏了。
“那該怎麼辦!”乘龍一口的絕望。
“我們繼續趕路……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去陰噬穀!”鐮月果斷的選擇了繼續趕路,隻有繼續走下去這條路,才能成長自己。這條路走下去是凶多吉少,凶惡無數,凶煞至極。但這樣的路似乎才會把一個人煆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