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手。在鄭吒心裏,楚軒便是如此。有了楚軒,他就覺得連主神也不足為懼。在他眼裏,在他心裏,楚軒超越了一切。
就像在魔戒裏,麵對著楚軒的死亡,鄭吒除了悲痛欲絕,更多的是懷疑和不可置信,他怎麼會死?他一直覺得,楚軒要是死,絕對會把主神拉上去一起死的。
他這種男人,若是死,那是要全世界陪葬的。不管有意無意。
鄭吒就是這麼認為的。
“沒有不爽。”楚軒淡漠地道:“在恐怖片裏,任何一個細小的失誤都會造成全盤皆輸,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鄭吒聞言點點頭,取出香煙來,坐起了身,叼在唇間,打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緩緩吐出來,青煙嫋嫋,升起在星光下的夜幕裏。
“所以說,一旦對上小叮當,無論什麼境況,無一例外,都是完敗。”包括他的感情,目前亦是铩羽而歸。
“話不可太滿。”楚軒倒是沒同意他這句話,顯然也能猜得到他的弦外之音,麵無表情地道:“總有例外。”
鄭吒自然是聽不出來話中話,隻是翻了翻白眼,表示這種情況多麼不可思議。
兩人沉默,卻不會覺得不自在,各自安寧,一坐一躺,對著滿天星辰,對著微寒的清風,各有所思,卻不打擾。
連續抽了兩隻煙,納戒裏取出煙灰缸熄滅了進去,重新收好,鄭吒再次躺在他身邊,軟綿綿的黃沙地裏,並肩而躺。
“楚軒。”鄭吒喚他。
“嗯?”
……
無反應了。
又是一小會兒,鄭吒又喚,“楚軒。”
“說。”
“沒什麼可說的。”鄭吒笑,抓住了他的手,“就是叫一下,應一聲就好。”
“白癡。”
楚軒如此評價,卻對掌心中的手,手指分開對方的指縫,插入進去。
十指交叉著,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得到回應的鄭吒閉上眼,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不負
期限
回到主神空間,主神光柱下,兩人站定。
鄭吒看著他,忽而覺得楚軒回來後,神態就變了。
這來源於他的直覺,他總是以自己的直覺待人,處事,甚至連戰鬥都是憑著直覺去廝殺,去格擋。他的直覺無數次救了他,而這一次,他的直覺感受到此時走出光柱下的楚軒,變了。
真是奇怪。鄭吒不得其解,愣愣地站在那裏想不明白,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二十天像夢似得,沒有糾纏過,沒有掙紮過,亦沒有歡喜過。楚軒此時站在那裏看著他,麵容冷淡,神色亦冷淡。本該是正常的,為何就是覺得不同?
鄭吒看著他,好像這二十天以來激烈的,反複的,瘋狂的……都是假的。
楚軒的眼裏,沒有他。
“又在發什麼呆?”楚軒淡淡地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說罷,轉身回房。
鄭吒聽到他的話,才轉回神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楚軒並無轉變,是他自己從神鬼裏的癡纏裏醒不過來,神鬼裏的楚軒,是屬於他的。主神空間裏的楚軒,是屬於中洲隊的。神鬼二十天裏,即使楚軒習慣性地冷漠,但是這一次進神鬼完全是為了鄭吒,由此,全身心都在他身上,即使冷漠,也讓遲鈍的鄭吒有所感應。
回到主神空間,楚軒立刻從這些情感裏理智地抽身,連寡淡的溫情都收斂起來,讓鄭吒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也屬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