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曄,我們去重溫一下無名島的七天,你說好不好?你還記不記得?一切都是那裏開始的呢!那個時候,無名島還沒有名字呢!你……忘了嗎?
我對著裘曄說。
和往常一樣,我得到的除了沈默就是沈默。
我已經習慣了的沈默。
到達小島已經是黃昏了。
我靠在古堡的走廊裏。習慣地摸出一根煙。猶豫了半晌,我沒有點著。
眼前現出的,是多年前情景。那是在無名島的第一天。
跟隨著一群人走在黑漆漆的古堡裏,我隨手點著一根煙。明滅的紅光在暗夜裏分外刺眼。
“沈先生,你是打算做靶子嗎?”裘曄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我手裏的煙夾手就被搶走。
跟著旅遊團一起吃飯的時候,每樣飲食裘曄都要試毒。
人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
“不用這麽誇張吧?我又不是總統?”我低聲道。
“處於非常時期的你,比在白宮的總統還危險。”
“神經病。”
“這是你非要出遊的目的?”
我一驚,裘曄隻是撇我一眼。
飯後我站在古堡的陽台上。如果再找不到時機行動的話,我就沒辦法在他麵前表演下去了。
“沈先生……”
“行!我知道了。”裘曄一開口,我立刻打斷他。我知道這個地方危險。我就是特地站在這裏的。
我向旁邊挪了挪。
“沈先生,這個地方還是危險。”裘曄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我又挪了兩步。還是沒離開陽台。離開的話,還怎麽行動?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裘曄一臉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你今天所有的表現……都證明你是標準的槍靶子。”
我以為他接下來會像往常那樣批評我一頓,然後將我扯開。可他隻是狐疑的看著我,然後,緩緩地退離了。
遊人們在四下探險,等待著兩個小時後的集合。
我隻站在陽台上,在人群中找尋。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麽人。甚至男女老幼我都沒有概念。
“趴下!”正在神遊天外的時候,我聽到一聲斷喝。我呆了一下,幾乎與此同時,我的身體被撞開,力量很大,我從二樓的陽台翻了下去。
落地姿勢並不優美,我摔了個七暈八素。
我還沒爬起來,一個黑影也同樣翻了下來,和我不同的,他雙腳著地。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腿軟了一下,人就向後踉蹌了兩步,不小心絆倒在我的身上。在他跌下來的這一瞬間,我看到他掏出槍,向陽台上射擊。
聲音很低,裝了消聲器的。
天哪!玩玩而已。要出人命了!“不……”我的話還沒喊完,已經讓他砸住了口。
陽台上有人哼了一聲,什麽東西落到了我麵前的草叢裏。
“裘曄,你聽我解釋……”我費力的想要推開他。
他也哼了一聲,不過自己坐起了身,從我頭上探過身去,在草叢裏摸索。
溫熱的東西地落在我的臉上。腥氣撲鼻。
是血。
裘曄的。
我隻是想製造個小事故,讓他引咎離開。我並沒有想讓他流血。
“裘曄……嗚……”我的嘴被他隨手用什麽東西塞了進來。硬硬的,頂得我的牙齒好痛。舔了一下,我發現是槍柄。
“不要大叫大嚷!現在很危險。起來!走那邊。”裘曄壓低了聲音說。
我企圖把槍柄拿出來,和他解釋,但他很大力氣的推著我,我隻來得及低鳴了兩聲。
跟著他繞來繞去,似乎離古堡很遠了。
他終於把槍柄拿走了。
“裘曄,你受傷了嗎?”我問。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有點內疚。
“為你擋槍,那是我的職責所在。”他冷冰冰的回答。
我想,他在生我的氣。本來打算告訴他真相的,話到了嘴邊,我說不出口。我害怕他把我扔在這黑漆漆找不到邊的森林裏。
夜裏很寒。我不停的哆嗦。
裘曄忽然脫下外衣。他總不會熱的吧?
我以為他要把外衣給我披上。我活了17年,無論在家在外,都是被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可他隻是把外衣包裹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現在,向這邊折。”他命令著。
“你……不會打算綁架我吧?”被他指揮的我頭暈腦漲,忽然間冒出這個念頭。
“等我們能活著離開這個島我會考慮。”
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