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神情。
我看不到在島上他曾經給過我的微笑。
下:
“哎,美人,來和我喝一杯如何?”我佯裝喝醉的模樣端著酒杯湊上前去。
“滾開!”他一把推開我,臉上都是厭惡的神情。
“裝什麽算啊?”我壓抑著心裏的笑,把酒杯頓在吧台上。“來到這裏大家都是同樣的,你幹就幹,不幹就不幹,裝什麽清高?”
“你說什麽?這裏是什麽地方?”他緊張地問。
“同性戀酒吧。不知道你來幹什麽?”我沒好氣地說。
“同……同性戀……”他結結巴巴地問。
“廢話!……既然來了,那就玩玩吧?”我又轉成笑臉,湊了上去。
“滾開!惡心!”他迅疾無比的抓住我的衣領,轉身,兩腳在我的腳間一別,屈膝臀在我的腿上作軸,抖手。
我的眼前燈光布景人連旋轉了起來,然後吧唧一聲摔在吧台內。
眩暈的感覺還沒過去,屁股後背加上磕在酒櫃上的小腿一起疼了起來。
溫雷從剛剛躲避的吧台下鑽出來,走到我身邊端詳我,一臉深切的同情。
他的這種神態,我倒著看起來非常滑稽。
“渾蛋剛剛我摔過來你也不接著點死到那邊幹嗎去?”
“別裝死了。”他用腳尖踢了踢我,“他跑了。”
“痛啊!老大!”我慘叫,“你把他格鬥技巧定幾級?”
“十二級半。”溫雷笑著說。
“你有沒有搞錯?玩我啊?”技巧最高級十三,他十二級半。“他十二級半我才六級半,你讓我送死啊?”
“從你給我的資料背景看來沒錯啊!”他特無辜地說。
“你看仔細!看我!”我顧不得疼痛,坐起身來。“有沒有錯?”我撩開襯衫,露出剛剛摔得青紫的後背。
“你活該!誰叫你沒事兒做什麽變態實驗?”他無視我的傷痕落井下石。
“什麽變態實驗?你有沒有點科學精神?我這是很嚴肅的實驗!研究基因定向。你說要是能研究明白基因排列對感情的及性向的影響,那我們的實驗才算完滿。到時候……”我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專心的做我的白日夢。
“那你更活該了。為了科學,犧牲點有什麽好抱怨的?”溫雷忍著笑拉我起身。
“輕點……輕點……”我齜牙咧嘴吸涼氣。
“死心了吧?”
“死心?你開玩笑!他就算十二級半又怎麽著?我打是打不過他,不過咱這不是還有頭腦呢嗎?就憑我這學富五車風流倜儻的才子……”
“你好象忘了我們給他輸入的知識庫有多豐富。另外在建神經網絡的時候你不是特地作了200多個試驗測試他的模糊反射嗎?他要是和人類比的話,應該算天才吧?”溫雷邊幫我打掃衣服邊說。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會兒:“不是吧?你,居然潑我冷水?就算他是天才吧,我情商比他高啊!你不要忘了,從心理學角度講,我可是知己知彼……唉,別碰那,疼!”
“我還當你不知道疼呢。別說你不能誘發他的遺傳性向選擇,就算能你還能和他相愛是怎麽?沒事兒做這種試驗,人造人也是有感情,會痛的!”溫雷的語氣少有的嚴厲。
我沈默了許久,悶悶地說:“你說的是沒錯,可是我們的實驗就差這一點……好吧好吧!我不玩了。”我頹然地歎了口氣,拿起剛剛放在吧台上的酒杯。“到底還是功虧一簣。溫雷,如果能掌握這一點,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了。”我看了看吧台外的酒客。大家或是興高采烈或是情意綿綿,別說這裏打了一架摔了一交,就算是死了一個人都不會有人格外的注意。這就是世界。
“世界?”溫雷輕笑了一聲,走到我身邊,但卻不看我。“我沒你那麽大的野心。開個酒吧,養條狗,和你這個變態朋友聊聊天,心血來潮做做我的生物試驗,這就足夠了。”
“少把你自己往外摘啊!我變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哼了一聲。“其實就是有點不甘心。”我低頭看酒杯。都一年多了,我還在想,如果沒有離開XXX生物基因研究所的話,我和溫雷的成就一定驚人。其實我們兩個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天才,但卻在各自的領域一不留神就開發出了新東西。大概我的思維跳躍和他的細致踏實才造就的這樣兩個“奇才”。
可奇才又能怎麽樣?我們現在不是在開酒吧?
“有什麽不甘心?我告訴你,現在難過的可不應該是我們兩個。”溫雷冷笑著。
是啊,他們才難過。就這樣監督著我們已經一年了。在離開研究所的時候,我們曾經被迫答應絕不為任何其他國家組織服務。他們暫時舍不得殺了我們,因為我們在某些時刻會有非常重要的用途,但是如果我們有異動,大概會立刻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