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形容一個人瘋瘋癲癲有一種說法叫作搭錯線。眼前的任易是真真正正的搭錯線。肯定是剛剛那一撞,讓他體內的連著記憶庫的某根神經線斷掉了。我看著他,心裏想著怎麽把他弄回去來個徹底大檢修。

第一夜

我看著他,他也滿懷希望的看著我。不過我想我們兩個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他的額角有點淤青。是不是就是這裏發生了問題?

“幹嘛!”他打掉我伸過去查看的手。“我警告你!就算失憶了,我也還不是同性戀。”

“我知道我知道。”我坐起身來,忙道,生怕他又跑了。放任一個失憶的攻擊力很強的人造人到處跑太危險。“走,我們進去說話。”

他一幅懷疑的神情看我,生怕我騙他進去對他不利。

“裏麵還有一個認識你的朋友。”我解釋道。“你和他很熟。”

“真的?”

“真的。”哼,進去就把你打暈。然後好好檢查,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隱患。

溫雷看到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吃了一驚。放下手中正在調試的液體轉身打算找個什麽地方藏起來。他以為我們又要打起來。這個不夠義氣的家夥。

“溫雷!溫雷!任易失憶了。”我搶先叫道。

“啊?”就像是誰點了溫雷的穴道。他張大了嘴看著我。

“他剛剛出了個小小的車禍。你幫他看看哪裏傷到了?”我像他使了個眼色。

“噢。”他點點頭,對任易說:“來,到後麵來我幫你看看。”

任易看我一臉階級鬥爭,但對他卻乖乖聽話。他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字嗎?不就是長得眉清目秀點,這樣的人,壞起來更狠。

他們兩個在前麵親熱地走著,我隻好像個小狗在後麵跟著。

“聽說你跟我很熟?”任易問。

“對,非常熟。我們兩個同居過。”

“啊?”任易驚叫。

“啊!”我也驚叫。

“我知道你屁股上有傷疤。”溫雷沒事兒人一般地說。

“我……不記得我長什麽樣子……”

“洗手間在那裏。”溫雷指了一指。任易鑽了進去。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看到任易離開,我跳到溫雷麵前說。

“你不喜歡這樣的實驗?”溫雷的說話沒什麽溫度。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不會讓我近身檢查,如果我不這麽說。你把他嚇著了。”溫雷瞟了我一眼,說。

“啊!”我們聽到洗手間裏的叫聲。是任易。

一個失憶的人忽然間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同性戀他一定痛苦萬分。

“紀非,我發現你設計的人造人有缺陷。他太單純,什麽都信。”溫雷說,“我看我該安慰他一下去。”

“什麽我!你這個生物學家就沒問題嗎?你幫我設計的DNA排列!”我嘀咕道。溫雷早已經進了洗手間了。

任易對他的性取向接受的很快。大概是發現了溫雷的可愛之處吧?兩個人很快的就出雙入對了。

可對我卻仍保持著警惕。原因大概是因為我總是提著棒子在他身後亂晃。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不能怪我。我隻是想趁他不注意打暈他好徹底的檢查一番。他雖然是人造人,但也植入了人的神經網絡和痛覺係統。

一次我藏在溫雷辦公室外,聽到任易問溫雷我是怎麽回事。溫雷說我一直覬覦任易的美貌是個色情狂。

不至於吧?兄弟!

我從小是孤兒,他也已經父母雙亡,我們在研究所認識,到現在同甘共苦這麽久了他居然這樣詆毀我?

我還以為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甚至比這還要好一點。

看來我首先就要讓任易了解人世間的疾苦,認清人間有多少狡詐的人。

第二夜:

溫雷一大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我看著任易一次又一次的過來找他,“怎麽了,想你的情人了?”我走過去和他打趣。“恩?”他回頭冷冷的看我。“我是想問他一些事情。”“哦,那問我一樣。”我還在逗他。“你以為你是誰啊?”他沒好氣的道。我不由的心裏笑:“這句話說的很有我的風格,嗬嗬。”想起那一夜夜辛苦的調試工作,我覺得真值。“任易,你別急,過來坐坐等等,他一般再過一個小時的那個時間能來。”我拉他往一個桌子處。“那好,我就在這等他好了。”他推開我的手臂,坐在了吧台旁。“警惕心這麽強啊,這是哪個元素在起作用呢?神經?DNA?還是智商?”我看著他,不由又開始瞎琢磨起來。

他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讓我十分好奇他在想什麽。我拿著他最愛喝的法國紅葡萄酒走過去,準備打探打探,“嗬嗬,這個愛好是我特意加進去的,不知道現在好不好使了。”我心裏暗想著。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酒,居然沒有拒絕,看來他果然還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