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醫師想了想“明天十點,我去你的酒吧,咱們再見。。。。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他說著拍了拍小聰的頭“走聰聰。。”小聰回頭望了我一眼,可能是我沒什麽表示,它低著頭,跟著羅醫師走了。

我立刻掏出電話,打到保險庫那裏。服務人員查找了半天,用甜美的聲音告訴我,先生,那個保險櫃裏的東西,是去年7月18日入庫的。

第三夜。那是第三夜。

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覺得一切都像靜止不動的,時間像凝固了一樣,世界怎麽這麽靜。。。。。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紀非,紀非,你醒醒。。。。哎,醒醒。。。。”一陣嘈雜聲,我睜開眼睛,天哪,陽光這麽刺眼,我忙捂住眼睛,轉了一下頭,不知是不是做了場噩夢,我渾身濕濕的。好不難受。我強睜眼睛看去,是羅醫師,他關切的望著我。“你怎麽樣了,沒事吧。咳,我昨天把你送回家就好了,你看你在這個濕地方睡了一晚上,會生病的。”他扶我起來,我注意到從街口走過的人都不住的看看我,想必他們都注意我好久了,“我剛剛去過酒吧,他們都很擔心你呢,說一般這時你也該到了,家裏還沒人接電話。。。”羅醫師把我扶到一輛車旁“我一猜想你就是在這了。我們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明白了。。走吧,上車。”他把我送進車裏,我發現小聰坐在後座上。“哎,小聰。。”我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它向我伸了伸舌頭。“它說什麽也要跟來,真是沒辦法。。”羅醫師搖了搖頭,開始駕駛。我發現他今天的裝束非常的正式。

知道他不會和我說什麽,我也不會開口詢問。

從高速公路上下來,我們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我搖下車窗,野花和泥土的香氣迎麵撲來,羅醫師看了看我,抿了抿嘴還是什麽也沒說。

車停在了一處平展的空地。“我們到了。”羅醫師說著下了車,開了後門,小聰一溜煙的跑沒影了。我剛要喊,羅醫師製止了我。“沒用,它每次都這樣,你讓它去吧,感情太深了。”

感情最深的,好像不應該是小聰啊!可是,我該跑到哪裏?

他望了望我,看我木然的表情,什麽也說不出來了,他走到後車箱,打開,裏麵是一大束耀眼的黃菊,他拿出來遞給我,我用雙手環抱,勉強露出個頭。“這裏。。”羅醫師向右邊的一處石階一指,我抱著花跟在後麵,上了兩三個長階,眼前豁然開朗,依著山型,階梯狀的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整齊有序的在那裏,放眼望去無不壯觀,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哭泣,但是卻不知為何,心裏湧不出任何感情,連眼淚都幹涸了。

我們沿著旁側的階梯上去,遠遠地就望見了小聰蹲在一處墓前,看到我們來了,望了望又看向墓碑。

終於走到了,我來到了墓碑前,站在小聰後麵。左邊的雕花碑上刻著“XXX任易XXXXX”,而右側的鍾乳石碑上赫然刻著“XXX溫雷XXXXX”。我懷裏的花像篩糠一樣的抖,我的心口很堵,半天喘不上來一口氣,站立不穩我跪在了那裏,花掉到了地上。

許久,覺得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慢慢的轉頭 “怎麽回事?”又癡癡的盯著墓碑看,希望能找出一些錯誤來,“不會的,不應該啊。。。。”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溫雷是你手術那天去世的,他上午和我一起給你動手術,其實是他治好了你的截癱,他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了不起的生物學家。。。”羅醫師頓了頓,“那天下午他把小聰交給我照顧,沒多久就心肌梗塞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