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上前去探第五季的額頭,緊張兮兮地詢問,“你沒事吧?”他可不記得第五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幽默感過了。
“你以為我被喬鐵翔附身了?”第五季陰陰地開口。
劉韋楠正要開口,卻發現那對熟悉的淺褐色眸子竟然成了純黑色,他覺得自己的舌頭幾乎要開始打架:“我、我不知道。”
“你怎麽了,阿韋?”第五季伸手試了試劉韋楠的脖子和耳後,關心之情溢於言表,“是不是又燒了?”
“嗬……”劉韋楠扯著僵硬的嘴角搖了搖頭,他拽著第五季的手,邊走邊急急地開口,“對,不舒服,我們回去!”
“我們甚至還沒開始檢查!”第五季不明所以地望著對方。
“可我不舒服!”劉韋楠回頭喝道。
“我們都來了!你們同事一場,幫他查清楚,也是應該的。”第五季皺眉,他停住了腳步,不肯再動。
“走!”劉韋楠仗著自己的身體和力量的優勢,不由分說地繼續拉人。
“他……”第五季斂著眉眼,輕輕開口,“很可憐,再陪陪我……”說著,他伸手去掰劉韋楠抓著自己的手指。
再陪陪我?!
再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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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陪陪我?!
劉韋楠沒有回頭,隻是抓著第五季的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他一咬牙,用上吃奶的力氣,拉起第五季就跑,打開外門,衝了出去,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
喬鐵翔的家在八樓,可劉韋楠卻沒敢乘電梯,他拖著第五季一路飛奔下來,直到到了門衛室門口,見到兩個保安坐在裏麵看報紙,劉韋楠才算平靜下來,隻是抓著第五季的手還在抖個不停。
長期坐辦公室和實驗室的第五季跑得有點喘,想抱抱似乎被嚇壞了的劉韋楠,但是又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做出太親密的舉動,便反手握住對方的手,想要出去再說,卻被劉韋楠一把甩開了。
“阿季!”劉韋楠略低下頭,凝視著第五季的臉,發現沒有異常之後激動得抱住後者猛親他的眼角,還喃喃地一直說著,“變回來了,終於變回來了……”
“阿韋?”第五季覺得劉韋楠實在是在反常了,也顧不上別人的眼光了,擔憂地回抱戀人,“你真的沒事嗎?”
“怎麽現在的同性戀越來越多了?”
“別說了,不吉利!”
看見第五季和劉韋楠相擁,兩個保安竊竊私語起來,這讓他們有些難堪,劉韋楠抓起第五季的手,讓兩人的十指交纏在一起,悶悶地說:“走,回家!”
回到車裏,被要求開車的第五季隨口說道:“我以為你又會和他們卯上了!”
“恩!”劉韋楠隻是淡淡地應了,他將自己的手搭在第五季的大腿上,感受著從那上麵傳來的溫度,才稍微有些安心了。
“我是說你很不對勁!”發動引擎,第五季直截了當地指出。
劉韋楠吞了口口水,隻擠出這麽一句:“別問,等回家再說!”盡管這樣會很丟臉,可他不得不承認,就在剛才自己確實是被嚇壞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第五季感到腿上的手緊了緊,側臉用餘光望了望劉韋楠,發現他的唇色煞白得嚇人,第五季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右手握了握對方冰冷的手,才有專心開車,並加快了車速。
他們一路沈默回到家裏,剛一進門,第五季就被劉韋楠撲倒在沙發上,狠狠地吻到唇舌發麻。
後來他們相擁窩在那沙發上,坐到很晚,劉韋楠告訴第五季,他們可能撞鬼了;他說,他看到他的瞳孔變成了黑色,跟喬鐵翔的一樣;他說,聽說不回頭看的話,才有希望逃開鬼的掌控,所以他拉起他拚命跑;他說,他不敢做電梯,因為電影裏發生在電梯裏的鬼故事太多了;他還說,他嚇壞了,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聽完第五季什麽也沒說,拉著劉韋楠一起鴛鴦浴,然後再抱著劉韋楠入睡。
第二天,第五季喝著劉韋楠煮得白粥,不鹹不淡地開口說其實根本不是靈異事件,他猜喬鐵翔應該是個異能者。
那個小小的異變,如果不是劉韋楠的錯覺的話,那就是喬鐵翔僅剩的那點靈魄了,因為是異能者,他們的靈通常比常人要強些,所以才會有殘留。
聽完,一口粥全噴在了桌上、菜裏,劉韋楠搖著頭不敢相信。
“髒不髒啊!”第五季皺眉──劉韋楠負責夥食,他是負責打掃的,包括洗碗整理桌子。
“你怎麽不早說?!”劉韋楠一摔筷子,怒吼。
目測了一下飯菜的受汙染程度,估計這是不能再吃了,第五季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抬眼淡淡地開口:“我說了你能信嗎?被嚇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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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能信嗎?被嚇壞的你。”
劉韋楠當然還記得昨晚自己的熊樣,梗著脖子半天,也沒好意思反駁,末了,撇撇嘴,轉移話題:“那保安說的應該就是鐵翔。”
“看來沒被嚇得怎麽樣嘛!”第五季一臉認真地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