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兒,別說了……”南宮極淚流滿麵,心裏很難受極了,難怪自己在花析身上總感覺到一股 厭生的情緒,如果當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應景兒裝的時候,那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
“我和北玄青藍一樣都有自毀的傾向,之前北玄青藍向我求救,我拒絕了,因為我無法自救,最終我們的命運依舊逃不開自毀,既然自毀,不如相互消磨,或許磨光了,或許……”花析的話太多了,多得不同尋常,這難道就是曾經被壓抑的情緒嗎?
花析還在說,說道後麵,拚命的咳嗽,感覺心肺都要咳出來的那種感覺,有種絕望在蔓延,那是花析心裏無盡的黑暗和冰冷。
“有玉璽在,不會有事的。”南宮極把上古玉璽遞給花析,他感覺到了花析那不尋常的情緒了,還有那異常痛苦神色。
花析突然使力拍開南宮極遞過來的上古玉璽,上古玉璽掉落地上,上古玉璽的上的龍須斷了,玉璽的光暈暗淡了下來,但是還有一些微弱的紅黃光暈。
“這個邪物,不該存留在世上,如同我一樣,活下來本身就是逆天的行為。”越來越多的情緒,自己快頂不住了,那個邪物,絕對不會再碰了,死了倒好,這樣要死不活的,最是痛苦。
南宮極撿起上古玉璽,心裏突然覺得不詳極了,這個東西不詳,泛著紅光,總覺得是血光之災。玉璽在南宮極手中,紅色的光暈減弱了許多,漸漸偏黃了。
“你養著這東西吧,我總覺得我是被這東西選中的祭品,有天會吞噬我。”花析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花析緩過一口氣,身體難受,已經讓花析連站立的都得費力。
南宮極點頭,這個看起來無比精致,看來帶著靈氣的東西,到花析手中,確實變得有些詭異。
“析兒,你躺下休息吧,我讓唐越來看一下。”南宮極看到花析依舊美得驚人的臉,卻缺乏了一些生氣,看起來美人瓷一般。這場景看起來,誰都不能為花析是個能長命的人。
花析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
唐越的替花析把脈,花析推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唐越看著花析那越來越像畫中人的臉,心裏若有若無的感傷了起來,終究是虛無縹緲要消亡的人。
“你不該讓上古玉璽脫離你的身邊,你的身體若是沒有上古玉璽的靈力,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壞死了。你再繼續把玉璽拿給南宮極,玉璽是個靈物,你的情緒無法提供給玉璽需要的養分,我怕玉璽易主,你和玉璽之前簽訂的盟約就會破的……”唐越憂心的說道,花析身體的活動力緩慢到已經不足一般人的五分之一,她分明就是自虐,那種身體的痛苦,絕對不是一般的痛苦。
“如你所說我的身體早該死了,但是因為玉璽的靈力,我才活了下來,我覺得若是一直依靠上古玉璽,我會遲早會變成被操控的木偶人,玉璽會反噬,讓它的主宰我的身體,我跟死了又何區別呢?”花析笑著說道,她讓南宮極用善良的氣息養著玉璽,不讓玉璽反噬自己。盟約這東西,一旦簽訂不會改變,除非玉和人同時消亡,這盟約也就解了,隻要玉璽在南宮極身上,自己依舊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當花析的意識被玉璽吞噬後,留下的那個花析應該就是是,花家曆代女子被壓抑的情緒和欲望和上古玉璽本身的意識的產物,加上花析本身的才華,將是可怕的組合。
“但是你很痛苦,以你現有的意念來支撐你本該死去的身體,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你支撐這股意念,到底想做什麼?”唐越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