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南疆最大的威脅是蠻人部落,這些強大的蠻人不通教化,奉行著強者為尊的法則,一直對帝國賊心不死。
對於很多生活在帝國腹地的人來說,不管是南疆的蠻人,還是北疆的獸人,都隻是一些聽來的故事,殘忍嗜血。
除了殘忍嗜血,要說對這些被稱為野蠻人的人還有什麼了解,根本就沒有人能說出個什麼來。
可是對於生存在南北邊疆的人來說,這些人就像是索命的小鬼,整日沒事幹就會發動一小股一小股的隊伍,進入帝國境內殺人搶劫。
這些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進入帝國還能不能活著回去,他們隻是殺人,殺人,再殺人。
對於北疆來說,因為帝國強大兵力的阻擊,獸人始終被擋在邊疆之外,長期的戰爭拖累的不僅是帝國,還有獸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獸人和帝國休戰,算是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
可是,南麵的蠻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蠻人的來曆已經沒有什麼人知道了,但是在最古老的史冊上,依舊有零星的記載。
很早的時候是沒有蠻人的,他們是帝國境內被驅逐的人,在境外惡劣的環境下,這些人並沒有死去,反而是努力的活了下來,而且慢慢發展壯大。
他們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所以被世人成為蠻人,即為野蠻之人。
所有的蠻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殺光帝國的人,回到這片曾經屬於他們的土地上,重新做這片地方的主人。
而因為南疆守護軍的一些內部問題,對於蠻人的阻擊,始終做不到盡善盡美,總會有各種問題出現,導致大多數的時候,守護軍隻能被動挨打,邊疆百姓被殺的人心惶惶。
就在今日,傳說中生食血肉的蠻族大部迎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來自帝國的客人。
雖然這些人進入部落的時候,全身上下全部用寬大的袍子遮蓋住了,但還是被蠻人認了出來,要不是蠻族大巫公發了話,這幾人還沒走進部落就已經被殺了。
很是簡陋的帳篷就在平地上屹立著,外麵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遠遠近近的總有人在盯著這些人,而這幾個人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或者說他們敢來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猶豫了一下,最前的那人伸手揭開了帳篷厚重的簾子。
帳篷內隻有一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可就是這麼一個垂垂老矣的人,坐在那裏就像有千軍萬馬,一股迫人的氣勢迎麵而來。
老者很瘦,一張臉尤其是瘦,但是那一雙眼睛,一雙看透了生死的眼睛,時不時的透露出智慧的光。
“帝國三大家族蕭族蕭雲逸見過大巫公!”為首一人自報名號,老者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隻是那股氣勢越來越強。
許久,進來的三個人一身汗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的時候,大巫公終於開口了。
“帝國,就是你們這樣的家夥在執掌?看來帝國是真的沒人了。”不屑?還是什麼,蕭雲逸根本就沒工夫去分辨,老者開口的時候,也是氣勢被收回的時候,三人都是努力的呼吸著。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蕭雲逸抱拳道:“大巫公功參造化,自是我們不能比的,但是帝國疆域無限,強者輩出,不然又如何將滿足世代擋在南疆之外?”
蕭雲逸不愧是蕭雲海的弟弟,麵對大巫公的嘲諷,說話也是一點也沒客氣。
大巫公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一笑就再也停不下來。
笑不是單純的笑,而是在大巫公強大的功力加持下的笑,笑聲傳入耳中,就像用鐵釘往耳中紮一樣的生疼。
“三大家族不是讓你們來談交易的,而是讓你們來送死的。”大巫公狂笑出聲,三人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炸了。
蕭雲逸努力的穩住身形,幾乎是喊叫著吼道:“大巫公就不聽聽我們的來意,我們能給蠻族帶來什麼嗎?”
三人雖然在來之前就知道這一趟沒那麼好走,但是他們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蠻人會在聽到他們的條件後,將他們奉為座上賓,沒想到大巫公根本就不打算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