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傅明泉微笑，“那天就是她帶你到店裏的吧。”
“對，”肖凜歪著頭，“如果不是她，我大概不會進你的這種店。”
“啊，為什麼？”傅明泉一副可惜的樣子。
“我不太喜歡那些東西啦，”肖凜示意兩人繼續跑步，“不過如果那對杯子你可以送給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拉些生意……”
“……”
中午，肖凜準時赴約。
程嫡與鬆子已經到了。接程嫡的話，她願意犧牲和男朋友單獨相處的時間來做個單純的友情相會就已經很慷慨大方了，所以肖凜不敢不來。
落座後肖凜與鬆子互相點頭。雖然第一次認識鬆子還緣於高中時期的那次爬山，但鬆子經常來看程嫡，所以彼此已經混上熟臉了。
任何時候隻要有程嫡，氣氛總不會差的。看來主席大人曾經的幽怨主要還是來自高中的學業壓力，現在不就已經活得很滋潤了麼。尤其她不太注重場合問題，和鬆子坐在一起還不時喂對方一口食，甜蜜得很。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肖凜知道程嫡就是要刺激自己，索性埋頭專心吃菜，懶得理對麵兩個人。
程嫡見肖凜如此避開，便伸手戳了一下肖凜頭頂的發旋。肖凜叫痛，恨恨地盯著她：“你們當我不存在不就得了，反正你們表現得也是這樣。”
程嫡笑嘻嘻地：“小妮子春心動了？”
“吃完飯我就回去午休，你們自便。”肖凜擦擦嘴，根本不接她的話。
“哼，難受對吧？”程嫡終於麵露猙獰，“我就是讓你也嚐嚐這滋味，你不知道我們某部長整天纏著我，我都要瘋了。”
“什麼？誰纏著你？”鬆子倒是突然緊張起來，趕忙插進話來。
“沒你什麼事，”程嫡扒拉開他的手，“你要真不喜歡他就給他個回話，讓他死了那個心。”
肖凜皺眉：“我都跟他說八百遍了，他還是覺得我言不由衷，那我能怎麼辦？”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你趕快找個戀人，不就得了。”程嫡拍桌定案。
肖凜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為了拒絕個追求者去談戀愛？虧你想得出來。”
“主要是你記錄太良好，進校起就沒和一個人拍拖過，人家當然要懷疑了。”程嫡剛擺出循循善誘的架勢，結果肖凜就果斷地豎起雙手交叉起來。看著肖凜認真的表情和毫不動搖的眼神，程嫡隻好在心裏歎了口氣。勸誘行動，再次尚未出師就已死。
而在一旁的鬆子突然曝了個驚人語：“看來當初在山上的時候肖凜沒有誠心求菩薩保佑哪……”
他一直認為他和程嫡可以走到現在，高三的那次爬山功不可沒。可是這麼堂堂正正的感歎為什麼會招惹來女朋友吃人似的目光。
肖凜微微轉開頭，心裏瞬間苦意泛濫。
沒有與她同時跪下去的柴靜歡。
為什麼沒有與她同時跪下？
為什麼？
她不想去想另一個方向，就算曾經接到過柴靜歡的信，也不去想。
不是這樣，怎麼能讓她堅持到現在，甚至是以後。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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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青春，所謂懷念……”
那日午飯後，隻記得鬆子曾搖頭晃腦地這樣歎道。他大概也有些猜到肖凜身上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不然這個明朗的女孩臉上為何蒙上一層陰霾。
程嫡和他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沉默了許久才說：“我們走得這麼順，是不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