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這樣殘忍,你騙我沒有關係,這個時候用這個方式躲開肖凜,就真真該下地獄了。喊完這些話,方頤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方頤,難道你的心也是鐵做的嗎!
現在該怎麼辦?方頤移開些傘,看著陰沉的天。雨灑在了臉上,冰冷地令她打了個寒噤。明明已經到中午了,卻感覺寒氣從四處湧到身體裏,站著都要僵硬了。如果下午柴靜歡出來了還就罷了,如果不出來——她看了眼肖凜,心中實在沒有把握她會有什麼反應。
方頤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傅明泉悄悄湊到她身邊,拉著她退開兩步說話:“你陪她在這站一會兒,我去買點熱的東西來。”
“嗯。”方頤點頭,隔了一會兒轉個身,剛剛那個說話的女人已經消失在雨幕中了。
“肖凜。”方頤輕聲叫著,“她怎麼會來?”
肖凜掃了她一眼,卻似乎沒有發現身邊少了個人:“畢竟都是裏麵出來的人,大概會有些話要說吧。”
“你們一直在一起嗎?”方頤趁機又問。
“她的店就開在我們學校邊上,所以見麵的機會比較多。”肖凜頓了頓,“不過據說她最近有開工廠的打算,可能要忙起來的。”
“開工廠?”方頤驚訝,又想到那個傅明泉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坐過監獄的人,“她真厲害。”
“嗯。”肖凜若有苦無的應了聲。
既然她可以適應的這麼好,柴靜歡出來後,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說到這個,方頤也稍稍放下了些心。
想想漫長的四五年時間,也就這麼一個月一個月的數著過來了。人生既然已經有了這避免不了的路程,接下來的,總該要順一些吧。方頤的注意力依然放在身邊的肖凜身上。當初的年少女孩,如今也有了大人模樣。她是否會繼續出現在柴靜歡的生命裏,就連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也難以斷定。畢竟柴靜歡這幾年裏幾乎沒有提到過她,所以,轉折應該在今天。如果,柴靜歡下午有出來的話。
可是上午沒出來,就有了些不踏實的感覺,時間也過得特別慢似的,秒針分針都總在靜止狀態。
不知道站了多久,傅明泉才回來。
她將買來的盒飯交給方頤,然後對肖凜說:“換鞋。”
肖凜看著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板鞋,一時沒有反應。
“果然打濕了。”傅明泉放下傘,蹲下`身去。方頤忙手忙腳腳地移過傘來,看著她從一個袋子裏拎出一雙雨靴,“這靴子裏麵有絨的,會比較暖和。”她一邊說著,一邊拽了拽肖凜的褲角,等肖凜微抬起腳來,就幫她換掉了鞋子,滿意地說,“還好襪子沒濕。”
換好了鞋子,傅明泉站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方頤不解的眼光,便解釋了一句:“肖凜來月事了,還生理痛,最好是不能碰冷水吧。”
方頤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肖凜的臉色那麼那麼差。
鞋子被換掉了,一股暖意從腳心緩緩湧上來,肖凜一直在打顫的牙齒終於得以安靜了些,她感激地看著傅明泉:“謝謝。”
“先吃飯吧。”傅明泉接過她的傘,然後塞了個飯盒給她。可是過程裏無意碰到了肖凜的手,冰的像雪一樣。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看了天氣預報再來。”她向方頤笑著抱怨了一句,一邊單手脫掉了外套,披在了肖凜的肩上。
“不用的。”肖凜忙搖頭,有些掙紮。
“聽話,”傅明泉製止她的拒絕,“要不是你今天身體有異,我也不會拿你當嬌小姐的。再說,你不會想柴靜歡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你吧,還是你要拿這個去博取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