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肖凜帶著鼻音軟軟地問:“這幾年,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柴靜歡沒有說話,直到肖凜臉上那抹微有天真的可愛再撐不住,這才慢慢開口:“對吧,你也長大了。”
“長大了,”肖凜低啞地問,“就不可以愛你了嗎?”
“不是,但是我不愛你。”柴靜歡說。
“嗬,”肖凜繼續狼狽著,甚至卑微,“是啊,你從沒說過愛我。”
“我喜歡過你,真的。因為真的喜歡過,所以承認。同樣,不喜歡你了,也要承認。”!思!兔!在!線!閱!讀!
“為什麼……就不喜歡我了?”肖凜垂下頭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她向前踏了一步。這是她進來站定在柴靜歡麵前後,新的一步。
柴靜歡沒有退開。
“我哪裏不好了?”肖凜覺得自己委屈得一塌糊塗,又向前踏了一步。
“就算你現在撲過來,也不代表什麼。”柴靜歡輕聲說。
於是下一步,無論如何也邁不開了。
曾經的肖凜,倚仗著曾經的柴靜歡不自覺流露的寵溺,所以放肆任性膽大妄為。可是現在,她真的已經找不到一點點憑借。
真的,竟然不是為了別的原因,隻是簡單的不喜歡了。
自己也不是要做塊甩不開的爛泥糖,隻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真的隻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肖凜茫然了,她怔怔地看著柴靜歡。
肖凜最後留給柴靜歡的一個表情,便是在這種怔忡之間的茫然。
回想著那個表情的柴靜歡還是沒有說什麼。米蓮隻好繼續歎氣:“愛情也像條食物鏈,最頂端的人最寂寞。柴靜歡,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我看到這些。”
柴靜歡愣了愣,微微側頭:“米蓮,你明白就好。”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米蓮嘟囔著,看著外麵突然低呼了一聲。
肖凜推開了傅明泉退了兩步,她的腦子已經很沉重了,一時不願意多說什麼。傅明泉的意思,她很明白,可是這個女人難道不是更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麼?
怎麼有這樣的人,明知是條死路,還要偏偏直闖進來?
“對不起……”
她低聲念著,連站也站不住,最要命的是身子還在痙攣式的疼痛著,最後,無法控製了,眼睛一閉,朝前直直倒了下去。
讓我躺一下,隨便哪裏,躺一下就好。
事不過三的那三個字,最終還是從肖凜的口中逸了出來。傅明泉也閉了閉眼,可以理解,可以接受,卻還是感覺到了難過。可是隨即睜眼,卻被嚇了一大跳,忙伸出手去接朝著自己倒下的女孩。可是肖凜來勢突然,她以一肩之力接下來後,膝蓋卻再承受不住,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地麵的石子路像一把釘子,刺進了她的膝蓋,火辣辣地感覺。偏偏地麵又是冰涼的,一時如火冰二重天。
這種結局就是你要的嗎?
傅明泉忍著痛,抬起頭,去看身側不遠處的大樓。許多房裏的燈都亮著,一時分辨不清要找的那間房在哪裏。你會看到嗎?會看到嗎?
柴靜歡最終也像米蓮那樣歎了口氣,轉身出去:“走吧,先把她們弄進來。”
米蓮在後麵笑了。不管如何,你還真是個別扭的人。不過,平凡的人就讓她們守著平凡的日子,別扭的我們大概就應該別扭的活著。
她們到樓下的時候,方頤她已經找了工作人員幫助。原本她也沒打算找柴靜歡,隻想隨便開個房讓這兩個身心疲憊的人去休息一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