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晰,清晰到江圖圖透過這些詞感覺到了什麼。
那一刻的心猿意馬被拋到了腦後,她想,她終於看到了這個女生的真麵目,癡癡地笑著,眉飛色舞地唱著,眼淚,也繽紛而下。
就說……這是個有故事的女孩。
從第一眼見到她起,就覺得她像一塊磁鐵一樣吸引人的注意。即使她表現的再平靜,眼睛裏也還是有內容。
“你肯定也是個早熟品種。”江圖圖低聲說,“早熟的人都容易有熟透的故事,聽起來,你的那個可真悲慘。”
車窗外風景流逝,目的地很快到了。江圖圖付了錢,把肖凜弄下車,嘴裏還在算命:“你一定是個死性子的人,終於知道為什麼我這麼久還沒有進展了。”聽著肖凜嘴裏已經開始反複在唱“我是在等待一個女孩”的時候,她終於怒了。
她混進前麵的這扇學校大門好幾次,卻沒有一次成功得讓肖凜帶她進過宿舍,眼下這人醉得把自己隻往醉裏整,一時竟不知道把她送到哪裏去。
還好,江圖圖一轉頭,看到了傅明泉的店裏還有燈光。
攙著肖凜挪到“白水館”,敲了門,很快有人過來。
“圖圖?”傅明泉驚訝地看著頭發淩亂的女孩,然後才看到她扶著的人像脖子要斷了般猛地掀了下頭。
“肖凜?”傅明泉一步上前托住肖凜,把她從江圖圖身上卸了下來,隨即怒目射向江圖圖,“你帶她去哪了?怎麼成這樣?”
江圖圖心中本來就十分惱火,好好的夜晚被肖凜這一醉給弄的一塌糊塗:“她去我駐唱的酒吧聽我唱歌,誰知道才幾杯像飲料一樣的酒就把她放倒了。”
“她滴酒不沾你不知道?”傅明泉皺眉,竄出幾縷火藥味,“什麼都不知道還帶她去酒吧?你是太清閑了嗎?”
江圖圖被噎,氣得握了握拳,可是掃一眼眯著眼睛做乖巧狀旁聽的肖凜,怒火又不翼而飛了:“我是不知道,那你知道嗎,她有一個喜歡的人?”
傅明泉沉默了下,手下緊了緊,肖凜微痛,扭動著身體發出輕微的抗議聲。
“進來說。”
再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傅明泉把肖凜弄到樓上,讓她躺下,給她打濕了毛巾擦了臉,然後看著她歪了歪腦袋睡著了以後。
其實不用江圖圖說什麼,傅明泉已經能猜到發生什麼事。從肖凜上樓起,她嘴裏就一直在唱著那首歌。
我知道你是在等待一個女孩,不過,現在才聽你唱起這首歌。
江圖圖從窗邊剛打了電話回過來。那邊酒吧裏尋人不到,快要發瘋。她丟下夥伴送肖凜回來,腦子裏堆滿了問號也顧不得其他。上樓的時候正看到傅明泉幫肖凜擦臉,床旁的台燈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說不出的溫柔。
這是……什麼事……
江圖圖呆呆地看著傅明泉,腦子像被閃電通過一般刷得亮了起來。
“樓下說。”傅明泉放了臉盆,示意她下樓。
“我好像無意闖進了個複雜的世界。”江圖圖笑著,漂亮的瓜子臉上滿是譏諷。
傅明泉沒有接話。她沒有意思要把一切攤開來給別人看。程嫡已經猜到一些便猜到了,其他的人也就沒有必要再知道了:“一點也不複雜。她喝醉了,明天就會醒過來。”
江圖圖搖頭:“我怎麼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傅明泉改口:“你看起來還有事,要不然改天再來看她吧。”
“確實還有事。”江圖圖她聳聳肩,“不過我想確定一下,”微頓後她傾身看著對方,“你是她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