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聲,隻是看著她忙碌地走來走去。
傅明塵捏著下巴咂巴著眼前這一幕。
好吧,直覺告訴他,有事!至於是什麼,他一時還看不明白。不過眼前的沉默實在讓人不喜,他便開口問肖凜:“肖凜,你畢業後幹什麼?你們這個專業,可難說呀。”
“是啊,”肖凜笑,“好多同學看現在找工作難,所以都想考研了;也有師姐去考公務員。我嘛……暫時不想工作也不想學習。”
“那當蛀蟲?”傅明塵取笑著。不過取笑歸取笑,他還是有些了解肖凜的。這女孩絕對是丟哪裏都能活的一個人。
“家裏也不想呆。”肖凜做思想者狀,然後甩頭換做瀟灑狀,“想到處走走,找找目標。書本上總是在理論,也該實踐實踐了。”
“看來你想得挺深遠的,”傅明塵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未來的思想家呀。”
“走?走哪裏?”耳朵一直掛在這邊的傅明泉插進話來,“社會多亂啊,很容易被騙的。”
“沒事,學費總是要交一點的,失敗也是一種財富。”肖凜轉頭看她,一臉的朝氣也愣了愣。
傅明泉一直隻是在做手頭功夫,心思都在身旁兩個說話的人身上。她正在把最後一隻玩具裝箱,因為裝完了就必須搬走,搬走了就聽不到兩人說話,所以她一直在做著將那隻玩具裝進去又拿出來又繼續裝進去這樣的反複動作,並且還要表現的全神貫注才能顯得自己插的那句話有多麼的漫不經心。
可惜一切收在了肖凜的眼裏。那般明顯得透著傻氣的動作讓肖凜心中微微一窒。突然想到這個人就要走了,眼前的男孩也要走了。
一切就要結束了,和那些相關的。
傅明泉在自己身邊有幾年了?肖凜心裏默算了下。不管怎麼樣,交情一場,肖凜便有了些豪情,突然大聲說:“喂,我請你們吃飯吧。”
傅明泉被嚇了一跳,是真的跳了起來。
“幹嘛一驚一乍的,”傅明塵責怪她,“看把我姐嚇的。”
肖凜“嗬嗬”地笑了:“算是我為你們餞行。”
“行啊,那都不好意思不吃你的了。”傅明塵笑著把那個裝了玻璃簾的袋子提過來,“不過別說我吃白食,這是我姐弟倆送你的,小心收好。”
“什麼東西……”肖凜捧著沉甸甸的袋子,尾音漸而消失。
這串玻璃簾……
“嗯,我看你挺喜歡的。”傅明泉在一邊解釋。
“是啊,”肖凜輕聲說,“它會讓我想到很多東西,”她看著這姐弟倆,“關於柴靜歡的很多東西。”
姐弟倆同時沉默了。傅明塵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姐的臉似乎白了一下。
還是很奇怪呀……
肖凜隨後說了家附近的館子店,然後捧著袋子走了。
“姐……”傅明塵欲言又止。
傅明泉摸了摸臉:“有這麼明顯嗎?”
傅明塵呆住。
“我以為聽到的那一刻心會碎掉,結果竟然還完整無缺,”傅明泉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剛才所帶給自己的一切,末了微笑,“嗯,隻是有點疼。”
傅明塵傻了。
“姐,姐,你……”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磕巴了。
“姐沒事,”傅明泉安撫,“有話回家再說吧。”
傅明塵一時沒動。
肖凜已經走了,傅明泉掃了他一眼。
“我不同意。”傅明塵突然說,“誰都可以,她不行。”
“為什麼?”傅明泉反問。
“你覺得她還會喜歡上別人嗎?”傅明塵惱怒地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