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遺症全體冒出了水麵。最終直鬧到現在她們傷害叢生的狀態。
所以,不喜歡電話。阿勒知道自己這排斥是以物抵心的掩飾。可是,就當是個轉移支點好了。所以,後來的這些年,不用小洛再多說,阿勒一直無比自覺的遠離電話。
好像這樣,也就是遠離了那些橫生的傷害一樣。
從廈門回來的第二天,盡管長途奔波、心內折磨搞的人憔悴不堪,可阿勒還是回去上班了。這個家,現在坐哪兒都感覺都是刺。
看著微笑關心她生病恢複可好的同事們,阿勒隻是淡笑以待。心內卻是一片歎然。
小洛把什麼都處理的很好,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回來,那麼,她又準備用什麼說辭來給自己做最後的善後呢?
回家徹底養病去了。想著那場景,阿勒有點無奈的想笑。這副病秧的身子,自己恨不得投胎了重生、才能擺脫的身子,有的時候,卻是再好也沒有的掩飾。
和小洛,沒有再爭吵;卻也不多說話。是阿勒單方麵固執的不肯再開口。而小洛,會在每天下班後拉著阿勒出去逛街買要回老家的物品;畢竟還有十來天就春節了。借著買東西問意見的空檔小洛會說很多話;可等回到家時,麵對阿勒的沉默也就自動的沒了言語。
同一屋簷下的人,處到這份上,怎麼看、都是要散的局麵了。可是阿勒知道,她們散不掉。隻是一個太過驕傲,另一個還跌在被傷的心理沒有爬出來;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不淡卻也不暖的局麵而已。
和解恢複如初,隻需要一個契機的事而已。
而這契機怕是不會等的太長了。春節回家,她們都要去對方家裏看長輩;那會兒,這些僵持,應該會隨著大家的熱鬧、而就這麼悄悄消融掉的吧。每次看著小洛麵對自己泄氣卻又抹不開臉的樣子,阿勒都這麼想著。
現在隻有彼此的她們,還真的是誰都沒法再進一步了呢。
隻是一切的計劃再次被一個電話給毀了。這次,電話通知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些糾結分合、而是更直接且再無法挽回的東西。
死亡。
陰曆十二月二十七號開始放年假。年年如此。所以阿勒她們早十天前就去車站買好了票。二十八中午回老家的車。
二十七早上把所有東西打包好後,小洛打了電話回家;跟她媽媽糯糯的撒著嬌說著回家後要幹的事。那個電話直打了快一個小時才掛掉。
雖然從小就不怎麼親近,可是在媽媽出事後,小洛卻就一直和媽媽很親了。逮著機會就跟媽媽撒嬌,好像要把小時候那麼多年未給的貼心都補償給她媽媽一樣。
去年春節她們兩個都沒有回家;盡管後來小洛說在春節後她曾回家過一次,可也有近一年沒見過媽媽了。阿勒知道小洛還是想媽媽的。
想想,心就又有點酸。
所以,在小洛掛了電話興奮的又來跟阿勒說話時,阿勒沒有再如前些日子那樣敷衍而過;而是耐心的陪著她。就好像未生隔閡前的她們一樣的相處模樣。
可是到了晚上,明明白天因為阿勒的軟化而一直開心著的小洛,卻突然安分不起來了。明明說困、可躺到床上卻又坐起來;剛坐沙發上又立馬站起來;拿起水杯送到嘴邊才發現沒有水。
阿勒,我怎麼這麼煩躁?在阿勒看不下去硬是把小洛拉回被窩、逼她睡覺時,小洛轉過臉來苦惱的問道。
心理好悶、憋的慌;跟貓抓似的;老覺得不對勁。阿勒,我別是生什麼怪病了吧?
小洛認真的問話、讓阿勒也有點慌了。她不敢說,自己的心理也一直有不安在遊動。而這,一般是有大事要發前自己下意識裏本能的反映。
探了手摸摸小洛額頭,溫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