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把衣服從僵硬的身體上解下來。仔細的查看屍體外表。
“全身發青,表皮有凝血狀的紫色斑塊。但是沒有近期其他人為造成的傷痕印記。眼瞼黏膜呈充血狀。耳朵裏有血漬,應該是溺水時水壓的原因。還有腹部腫脹的厲害。從這些表明,該是溺水凍死的樣子。”想遍自己所學所記的、說出自己的結論後,阿勒就退到一邊,由著兩個女警細細的輪流做著其他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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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任何中毒現象。”年長些的女警無奈的歎著氣。“沒有人為傷口,沒有中毒現象,隻有溺水凍死的特征。”
“勒勒,這樣在沒有其他人證物證、隻有這些的情況下,就隻能對外說是自行或者失足溺水身亡了。他殺什麼的,就目前這樣,怕是不會有定論了。”年輕的女警也開了口。
小洛聽到這個結論,該是什麼反映呢?
把衣服重新小心的給小洛媽媽穿好。眼光過處,能清晰的看見這具僵硬掉的身體上,年代久遠的傷痕。疼痛又蔓延上來;閉上眼深呼吸。
阿勒不甘心隻是這個結果;卻也知道,這個一團霧狀的現狀,確實沒有更多的結論了。
這兩個女警,是阿勒的表姐和侄女。也是外麵那燕副局的妹妹和女兒。都是搞刑偵化驗的。在外婆他們早上帶著警察來過後,阿勒就打電話讓她們趕來的。可是,依然沒有任何幫助。
到底還有誰,能解釋清楚這一切!?
安息
淩晨三點半,殯儀館的靈車就停在了橋口。
一片哭喊聲裏,阿勒和小洛姑姑站在橋上看著靈車的燈光在黑暗裏,一點點的走遠。
冬日裏清晨的寒霧、濃重清涼的讓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消寂感。這個時辰,最適合亡靈遠走。
昨晚快十一點時,查驗完後步出屋外,警察們又商量了下。陳所長摸著腦袋,一臉歉意的走到小洛姐弟跟前說道:“我們隻能說是溺水身亡了。真是抱歉,隻能給你們這麼個籠統的結論了。”
話說完,又轉過身看著外婆家的人開了口。“不管是自己人為死亡或者他殺,起碼死者身體是不用做別的用途了,所以,就算為了死者早日超生,明早該火化下葬的、就讓他們去吧。為了表示我們查案失敗的歉意,我們會留到明天你們下葬、幫你們安頓好一切後再走。”
即使不滿意這結果,卻也都明白暫時確實是不可能有更好的結論了。
舅舅們卻還是有怨氣要發,所以兀自在那說些什麼不該不可以就此了斷的話。任警察加林家這頭的親友們、調解勸說也都不能消停下來。
“要麼你們把該你們走的程序走了,披麻送孝完了我媽媽好早點得到安息;要麼你們把自己留下來跟著我媽一起去閻王那兒走一遭,不讓我媽好過你們也都別想好過!”爭吵聲裏,倚在門柱上的小濼狠聲怒喝道。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說的話隻是在嚇嚇人而已。
在這一切的混亂裏、已經得知不會再用上小洛媽媽身體的時候,舅舅們若是還糾纏著不讓亡者安息,現在的小濼,真的能不計後果的做出些什麼事來。
跟秀才講柴米,跟大兵拚武器,跟無賴比無賴,跟無情比狠決。但凡有所貪想的,就絕對能壓得下他們。隻看誰敢放開手來搏而已。
晚上在外婆家的人到之前、小洛問要怎麼才能製住外婆家的那些刁難時,阿勒是這麼回答的。當時小濼也在邊上聽著,隻是一言不發。
可是現在…看著滿身散發著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