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3)

送小遠走時,小洛如對他人般慣常的說了句:“有空來玩。”

而小遠,看著小洛微笑著回道:“一定會!”

關上門進屋時,阿勒看到小洛立在客廳門口的怔忪模樣;無奈的揚唇苦笑。

小遠神色間的不隱藏,連向來對待情事遲鈍的小洛都感覺到了呢。

縱使你經曆了那麼多波折,可是,這一切隻是讓你更加的走進自己的臆測固執裏罷了。關於自己真正想要的、和能讓你滿足的,小洛,你從來也沒弄清楚過呢。

客廳裏音響的聲音遮住了阿勒的歎息。

而時間永遠一往赴前,不會因為誰生誰死誰怕老去怕結束、就停步不前。至於小遠,在這之後,也沒有因為誰的渴望或者誰的歎息、就隱匿了蹤跡;開始正式的在小洛的世界裏、登台亮了相。

說是正式的亮相,卻還是經曆了很久的等待和他自身的大幅改變之後、才被確認了身份。

可是起碼,還是確定了他對於小洛的名稱定義。那麼再多的等待改變,也還是值得的吧。

有時候,想著想著、阿勒卻會更加弄不清楚:為什麼事情,明明從開始就都在自己的掌中,到結尾處,卻恁是能生生的變成了、她最不想看見的結果來。

就如同小遠的身份。就如同小洛的選擇。就如同自己、那些不能言的傷。

如此靠近

等一朵花開,究竟要用多久的時間呢?

大二開始時,阿勒寢室的一個姑娘養的一盆曇花,終於有了要開花的跡象。日日灌溉,小心養護。反複計算花期到來的精準時間。

等到了預計的那日前兩天,整個寢室的人都開始徹夜不眠的守在窗前,生怕錯過了花開那一瞬的美麗景象。

困的不行時,就買了三打二鍋頭和三箱辣椒油回來;集體打五人明暗地主,靠賭喝酒和辣椒油來提神。可是連等了五天,卻是半點動靜也無。

折騰累慘了的姑娘們,紛紛投降、表示寧願錯過花開一現的驚豔美,也不要再熬下去了。包括養花的那姑娘,也沒了那些興頭;怏怏的由了那盆花,在窗台上孤獨佇立。

第七日,寢室的姑娘們集體到學校影院看新出的片子去了;隻餘阿勒一個人窩在床上,沉在林徽因的世界行跡裏、正入迷的不願挪動半分。

十點多時,同班不同寢的小貝鍥而不舍的敲門聲,讓阿勒不情願的下了床。及至門打開,還未來得及說半句,就先被小貝的高音給驚了一小嚇。“哇,阿勒,你們的曇花開了哎!”

那個夜晚,阿勒跟小貝守在窗台前,看了畢生難忘的一場花開。

後來的很久時間裏,阿勒都能清楚的記得,靜看著那朵曇花由小小的骨蕾、細微的慢慢綻放到最美,旋又緩慢的合攏花瓣及至無力的焉搭下去的全過程。這前後,甚至不足一個小時。

那次再怎麼充量來算,其實也隻能算是個小小的事件罷了;可帶給阿勒的,卻是很深的震撼。

花開,原是這樣子的美麗。

而等一朵花開,耐心的培育固然是先決條件。可是耐性的守候卻也是決定性的一點;越是到最後了,越容易因為即將看到結果而浮躁了心理;過了自己估算的時間事件點後,心下那從生的懷疑、挫敗感,需要的不隻是定力、更多的還是需要耐心耐性的努力和靜候,來等著那份肯定的到來。

嗯,還有,便是那不占決定因素、卻總能起絕對結果的機緣了吧;不得不說,這也是微妙關鍵的一條呢。

私下裏,阿勒想過很多次,小洛若是長大真正成熟時、完全的盛開,會是怎生個絢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