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那就按照人頭給各位分豐厚的安置費,並且每月都會有一定的月俸,我想近年來各位姨娘小姐少爺也有一不少的……”大太太正要往下說,就被打斷了。
“大太太說得好似輕巧,安置費?月俸?照大太太的意思,這偌大的一個周家酒莊竟沒有我們半點分,當我們叫花子隻想打發我們?給我們安置費,那周家這偌大的家業誰來打點?”吳姨娘語氣尖銳地說道。大夥聽到吳姨娘這麼說,都紛紛議論起來,這是在是說不過去啊。
“好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老爺在那會就把酒莊交給了耀輝,老爺也是不隻一回說過要耀輝來繼承家業,酒莊是周家的祖業,當然是由長子繼承,這些大夥也不是不知道。”大太太語氣裏明顯有了不耐煩。
“太太這話說得好似我們都不是周家的人,你兒子是周家的長子就繼承家業,那我們的兒子女兒就不是老爺的子女了嗎?憑什麼你們母子要獨吞?”
吳姨娘平日就不是個省事的角色,說起話來也是不依不饒的,何況這會子的事可關係到後半生的活路啊,當然得一點情麵不留,該爭爭。
“吳姨娘,你兄弟在外麵惹事欠了一屁股的外債也是周家出麵擦幹淨的屁股,你要是還念周家半點好就給我閉嘴。”大太太憤怒地說道,吳姨娘落了別人口實一下子就沒有了剛剛的囂張跋扈了。
“大娘,前不久家裏用度大,我們大夥兒都把月俸減半了,現在分家搬出去住了,若是按原來的月俸恐怕是不妥吧?”聽了大家的爭論,周芮突然開口道。
“是啊是啊,可不是把這事給忘了,上回月俸都減了一半多了,若還是這個數額還怎麼過啊,二小姐提醒的是啊。”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周芮早就想到大太太會留這麼一手,當是大太太找他們說要月錢減掉一半時她就料到大太太打的是這個主意,沒想到還真猜中了。
大太太目光寒冷地看著周芮,她萬萬沒想到這小丫頭平日裏裝的乖巧,其實是個精明的主,比那些個吳姨娘什麼的難對付多了,當時減月錢的時候二話不說減了,原來留著這一手到現在呢。
“那月俸就按之前的給,不知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太太沒辦法隻能鬆口,否則眾怒難犯,惹急了他們倒也是不好,隻能將就著答應。
“大娘,既然是分家,那我就說開了,那安置費是給多少?我想是不是應該白字黑字寫下來,哦,我不是說不相信大娘,大娘都說了親兄弟明算帳,我想弄得明白倒時候省得惹出許多誤會那就不好看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周芮有條不紊地說道,既然酒莊是不可能有他們的份了,那就不能再讓大太太把安置費和月俸都糊弄過去,不然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好,那到時候我讓周管家立個字據送過去,大夥確認確認,免得到時候說我大太太欺負人。”大太太此時心裏恨得癢癢,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發作,自己真是小瞧了那個周芮,平日裏以為是個悶聲不吭的弱小姐,今日看來她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分家的事商討了一半,大夥兒就散了,雖說還沒具體定下來,但是大致就是按照大太太今天說的那樣了。
回來的路上,馮姨娘說道“芮芮,你今天太讓姨娘意外了。”
馮姨娘向來是個安分的人,從不與人爭搶,是個軟性子,看著周芮今兒的樣子著實驚了一下,沒想著平時不言不語話不多的芮芮,竟是這般伶牙俐齒。
“姨娘,大太太斷然是不肯將酒莊分給我們,我們隻能在那些條件上能多要點是一點,再者我就是氣不過,明明二哥比大哥頂事,憑什麼大哥是長子就得他繼承。”周芮越說越來氣,她二哥哪點不如那個不成器的大哥了。
“芮芮,這都怪我太沒用了,你二哥再好,我這個做娘也給不了他什麼。”馮姨娘說著就掉下了眼淚。
“姨娘,何苦怎樣想,大太太是怎樣的人,我們都清楚,再說離了這個周宅我們也可以好好地生活的。”周芮勸說道。
第二天,周管家就把字據送了過來,大太太也不好給的太少,畢竟她也怕讓人說了去。晚間的時候,馮姨娘叫了周芮和周樹育過來,跟他們商討一下居所的事情。
“芮芮,娘,我近日看了一所房子離周宅不遠,芮芮上學也方便,價格不是很貴。再過幾天我去找份工作,你們也不要太操心錢的事了,這日子總是能過得,就是委屈你們了,不能過的像爹在時那般寬裕了。”周樹育跟周芮她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