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鍾厚驍卻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端著手裏的熱水 慢慢的走到了周芮的身後,按住了周芮的肩膀道,“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當沒有發生過,你趕緊將這件事情忘卻了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今日的事情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插曲罷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一直放在心裏呢?!”
周芮聽見鍾厚驍的聲音,身子卻是猛地一顫,慢慢的抬起了頭,卻是良久沒有轉身。
鍾厚驍見狀,卻是抬腳走到了周芮的身旁坐下,將手中的熱水遞給了周芮,“暖暖身子吧!”
周芮低著頭,既沒有動作也沒有語言。
現在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鍾厚驍,雖然她知道,鍾厚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拋棄她,亦或說是嫌棄她,責罵她,但她仍舊是覺得心懷愧疚。
鍾厚驍一見周芮如此,卻是不由分說的,便將手中的水杯遞到了周芮的手上,強迫她接過。
“我從前就跟你說過,我們是夫妻,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要共同麵對,一起承擔,如今出現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我知道,這不是你能控製的,所以,我並不怪你,我希望你也不要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從今以後,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好嗎?”
周芮聽見鍾厚驍這樣說,卻是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鍾厚驍,眼睛裏有淚光浮動,“厚驍……”
鍾厚驍卻是搖了搖頭,伸手將周芮攬進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周瑞的背,像是安撫似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雲兒找回來的,就連那個欺負你的白旭男,我也一定不會放過!”
周芮閉上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幾日,鍾宅內的情況可以說是有些緊張,因為周芮的事情,鍾宅內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行為而惹了司令和夫人生氣。
在加上,小少爺至今還沒有找回來,鍾宅內的人個個都憂心忡忡,也沒有什麼可以開心的事情,一時間,鍾宅內的氣氛倒是有些凝固。
周芮雖說經過鍾厚驍的一番勸慰之後,心情也已經開朗了不少,但因為過度驚嚇,這幾天,精神倒是不怎麼好,整個人也不太愛動,隻是整天將自己困在房間裏。
鍾宅的下人門見了,也個個唉聲歎氣,一邊替夫人擔心,一邊替小少爺擔心。
再說鍾厚驍,鍾厚驍在安慰完周芮後,倒是去看了白旭男一次,但是白旭男倒是生了一份硬骨頭,無論鍾厚驍怎麼問也不肯說出鍾域雲的下落。
好幾次,鍾厚驍都拔出了強,想要直接殺了白旭男以解心頭的怒氣,可到了最後,卻還是得生生的忍住,或許是因為白旭男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鍾域雲到底在哪裏的緣故,鍾厚驍卻是無法對白旭男痛下殺手。
白旭男自然也知道自己揪住了鍾厚驍的軟肋,於是更加有恃無恐,不將鍾厚驍放在眼裏。
鍾厚驍倒是覺得自己一顆心整日懸著,一邊既要擔心周芮還是陷在白旭男的事情裏出不來,一邊還要想著如何審理白旭男,好讓他早日說出鍾域雲的下落,倒是覺得身心俱疲,脾氣也難免有些暴躁。
一時間,倒是讓鍾宅內的下人們也愈發提心吊膽了,鍾宅內原本凝固的氣氛也在不知不覺中多出了幾分緊張感。
是日,鍾厚驍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到了關押白旭男的房間,林真站在鍾厚驍的身後,看著鍾厚驍這副模樣,卻是也忍不住覺得擔心。
等到了房間,白旭男卻是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看樣子倒不像是被抓了起來,而是來度假似的。
白旭男看見門被鍾厚驍打開,卻是忍不住嗤笑道,“鍾幫主倒是好悠閑,每日裏都有大把的時間花費在白某的身上,怎麼?暗青幫裏的那些個老人們都沒有意見嗎?”
鍾厚驍聽見白旭男的話,卻是十分不以為然,這些天來,他早已經習慣了白旭男說這些廢話,是故,隻是坐在正對著白旭男椅子上,皺眉道,“白旭男,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雲兒到底在哪兒?你若是在不說……”
“如何?”白旭男挑了挑眉,隻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鍾幫主難道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