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從殿內走出,手上托著一套天藍色的長衫,正是卿芷安的天蠶衣。
他抬頭望了卿芷安一眼,然後走向秋彤真人,“秋彤長老,這天蠶衣,我便在此交還。”
秋彤真人有意接下,但她耳邊收到了卿芷安的傳音,略一思索,抬頭道:“這天蠶衣,你暫且收著,秋彤峰聖女的確沒有收回贈予之物的先例,具體事宜,我會找你師傅談一談。”
葉孤城也隻能將天蠶衣放回儲物袋,這才踮腳飛向擂台,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顯露腰間鳳舞環的儲物能力,以免被別人看出,這幾件寶物,他已經決定隻和彌世劍說一聲,換句話說,便是私吞。
“如今天蠶衣已經解下,你隻管動手便是,我說好讓你三招,決不食言。”卿芷安道。
葉孤城在雄上大殿中已經想好對策,聞言一道星芒使出,兩道劍光飛向卿芷安,“一招!”
又一道平劍斬,“兩招!”
最後一招依舊是星芒。
“三招已過!你我可以公平對陣了!”葉孤城道。
台下,萬事通很著急,“為什麼不趁著剛才的機會動手?那可是三招!”
卿芷安幽幽地看著葉孤城,兩隻眼睛裏就像一潭深深幽泉,也不多言,反手便是一劍。
葉孤城淩波步使出,一劍迸發。
兩人在擂台上一觸即分,劍光閃閃,雲霧分散。
華真峰上。
彌世劍站在華真上人身前。
華真上人手中拿著一卷典籍,眉頭深深皺起。
彌世劍道:“長老,如今靠這一卷典籍,已然足以判定當年加害我師尊的人究竟是誰,迫害同門最少也是廢除修為的罪名,如今可否將那人以門規論處?”
華真上人搖頭,“如今時機不當,逸明,終究不在了,而那人,還是我淩雲渡頂尖的人物,況且,當年的事情,乃是雄上犯的錯,他就算有心為逸明翻案,為了掌門顏麵,也不會那麼做。”
彌世劍急道:“難道就要看著他們繼續逍遙?”
華真上人看著他,淡淡歎息道:“當年的逸明都無法證實自己的清白,更何況你我的實力萬萬不及逸明。”
“可恨!”彌世劍一臉的悲憤失望,咬著牙道。
兩人佇立許久。
彌世劍開口道:“師叔,我知道你顧慮極多,所以這件事無法幫我,但有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直言相告。”
華真上人挑了挑眉,心中已經大略猜測出彌世劍要問的是什麼事。
彌世劍道:“你當初安排葉孤城進入淩雲渡,又讓他最終進入天驕門,究竟是何用意?倘若當初不是你的意思,我萬萬不會站出來讓他進入。隻因我知道師傅生前與您關係極佳,也隻有您不會覬覦我師傅留下的平荒。”
彌世劍微低著頭。
“那個孩子”華真上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除天驕門之外,逸明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痕跡了。”
彌世劍眼睛微微睜大,心中有如驚濤駭浪。
華真上人轉身向華真大殿走去,“跟我來。”
兩人來到華真大殿,華真上人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彌世劍,又取出一封書信,放在桌前,轉身離開。
大殿中,似乎有一聲淡淡地歎息。
彌世劍捧著那封書信,“原來,他竟是師傅養育數十年的孩子!”
葉孤城一劍平荒!
卿芷安同樣也是一劍。
兩人已經對敵拆解數十招,劍劍相擊,一觸即分,速度極快。
葉孤城看著卿芷安毫無表情的麵部,心中莫名之火洶湧。
錚!
又是一劍。
卿芷安這一次沒有立即上前,她朗聲道:“我知道你的實力不止於此,何必在進行試探?”
台下弟子早已經看呆,台上絢爛的道道劍光迷了眼睛,這時候聽卿芷安說他們還沒有使出全部修為,更是嘩然,“芷安師姐有這般實力本是在意料之中,這葉孤城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莫非他已經築基?”
“我也懷疑,他是否用了什麼秘寶隱藏修為?單單是目前表現出的實力,比當日秒殺池星雨的時候都要強上許多了。”
池星雨看著台上的葉孤城,心底湧出一股無力感,他一直以為葉孤城隻是煉氣期,他一直以為葉孤城即便再強,也強得有限,首先元力和築基有數十倍的差距,沒想到葉孤城的實力一路飆升,就連有限的元力都似乎在一直上漲,如果他就這樣一直無限地漲上去,那和築基期,金丹期,甚至以後的元嬰期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