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錢勇帶著兩名手下在兩個小時後趕到海城,到了一家“萬順”的酒店開了房間,然後閑著無事,就想著出去找找好的地方,尋點樂子。
他們的生活,就兩種方式,玩命和享樂,用偶爾的玩命換回相當的財富,揮霍享樂。
錢勇問跟在身邊的兩名手下:“你們有誰以前來過海城嗎?”
其中一個說來過。
錢勇又問:“知道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他搖頭說:“沒有,隻是有次幫送貨過來,第二天就折身回去了。”
錢勇說:“那還不是等於沒來過一樣。”
另外一個手下接口:“要想找好玩的還不簡單。”
錢勇看著他問:“簡單?你知道地方嗎?”
那人說:“我不知道,可是的士知道啊,的士就是活地圖,這個城市的旮旯角落他們應該都知道吧。”
錢勇一拍自己後腦勺:“哎呀,就是,我怎麼這麼糊塗了,行了,讓的士帶路,咱們先去洗個腳,按摩按摩,輕鬆一下。”
於是三人站在路邊等的士。
而恰好另外一個二十左右的女的也站在他們前麵十米左右的位置,張望著,大概也是在等車。
等了許久,經過的都是載了客的車,沒有空車。
錢勇有些不耐煩的罵:“這他媽的什麼破城市,等個的士這麼難?”
一手下猜想說:“可能這個路段出行的人少,的士很少在這些地方載客吧,所以都是載客經過。”
正說著間,一輛亮著空車燈的的士從遠處來,錢勇的一手下馬上站出去招手,前麵那女的也隨著招手,但的士卻在女的麵前停了。
就在女的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錢勇就氣勢洶洶的上前吼了聲:“等一下。”
女的茫然的回過頭問:“幹什麼?”
錢勇說:“沒你事,你先站開下,我找師傅說點事。”
女的不知道什麼事,但還是很聽話的站了開,因為他看到錢勇和另外兩個男人都比較凶惡,不好惹的樣子。
錢勇坐上車,用那種很有殺氣的目光看著司機問:“我們先招手攔車,你為什麼停在她麵前讓她先上,因為她是女的,是吧?”
司機倒會找借口:“她離我的車近些,我隻先看到了她招手,沒看到你們啊。”
其實,一般的出租車司機都比較喜歡載女人,而不喜歡載男子,尤其是幾個男子,還帶著凶惡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司機就更不喜歡載了。
一個城市裏,經常難免發生出租車被搶事件,哪怕幾率小,防著點也是好的。
可偏偏,錢勇是橫著走路的那種人。在江城是,到海城來,他沒有收斂。
海城的士,出於司機的安全考慮,在司機座位和副駕座位之間隔著防護裝置,但還是為付錢而留了個洞。
但錢勇的手還是從洞裏伸過去抓住司機的衣服罵:“沒看到?你他媽的是在找死了是不是!”
司機想掙脫,但錢勇是練過功夫的人,他哪裏掙脫得了,而錢龍的兩名手下也從另外的方向打開車門,罵著把司機往下麵拖。
而這時候,錢勇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錢勇回過頭看向車外,就看見了一個男子。嚴格的說他隻是看到了兩條腿,從穿的褲子加上之前的聲音確定是個男子。
他的心裏還是小小的虛了下,按照道理說,能講出這種口氣的隻有一種人——警察!
如果是在江城,警察又算得了什麼?他和公安局長都經常同桌喝酒,一起嫖娼。
但這是海城,不會有人給他的麵子。
他鬆開了司機,然後鑽出車子,但是,幸運的是,他眼前的男子沒有穿警服,很普通的一個人,穿得有點舊,還有點髒。雖然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吧,但卻長滿了胡子。
說得不好聽點,倒像個乞丐,隻是他的那雙目光炯炯有神,很犀利,臉很冷峻。
錢勇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看著他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有種冷的感覺。
他覺得,這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
但他還是拿出那種盛氣淩人的態度,因為他覺得自己被侵犯了,從他上黑道開始,麵對比自己強的人,沒有害怕,隻有征服欲,他總想用一種方式證明自己比敵人強大,侵犯自己的人,再強大,也不能輸了麵子。
他看著那人問:“老子幹什麼,與你有關嗎?你他媽的算哪根蔥!”
那人隻是淡然一笑,笑得太淡,和沒笑沒有區別,隻是臉上的肌肉放鬆的動了動而已,他說了一句讓錢勇更加覺得憤怒的話:“你們現在趕快滾的話,我可以原諒你剛才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