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說得很輕,很平淡。但似乎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
錢勇還沒說話,他的一手下已經先忍不住了,指著他罵:“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啊,黑社會大哥啊,聽你的!”
錢勇說:“這人真他媽的煩人,你們先給他點顏色看看,教教他做人吧!”
他這一發話,兩手下不由分說,揮拳就撲向這乞丐一樣的怪人。
但第一人的拳頭在差點打到他的臉上時被他一伸手給捉住,第二個人的拳頭才揮起,腳步還沒衝近,他抬腿一腳,蹬到對方的大腿,頓時摔了對方一個狗啃屎。
但是,錢勇就在這空檔出手了,一腳就踢往他的襠部。
他的腳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呢,這也是錢勇的陰險之處,知道對方可能是高手,但還是用兩名手下來試深淺,同時見縫插針。
怪人來不及招架,也來不及閃躲。
錢勇的一腳就蹬在他的襠部,但是,在蹬中的刹那,他盡量的收腹,並且借著對方的力量往後移,將力量化解了大部分。
不過那種痛楚讓本來冷冰冰的他還是變了下臉色。
他開始重新的審視錢勇,沒想到這樣的潑皮竟然還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出手如此之快,而且善於把握機會。
錢勇的心裏也暗自吃了一驚,雖然他早感覺這個人不平常,但再不平常也不可能比自己還厲害吧,對方竟然在自己的偷襲下安然無恙,他本以為就這一腳蹬到他的襠部,會讓他捂著下身在地上打滾叫娘的,所以才沒有繼續後麵的攻擊。
隻是這匆忙一招,錢勇的手下還不知厲害,從身上摸出了匕首撲上。
怪人不慌不忙,第一個衝近的人,匕首還沒到,怪人用更快的速度給了他一腳,蹬在他的胸膛,摔飛了出去,一個四腳朝天。
另外一把匕首隨著刺到,他側身一閃。
錢勇故伎重演,心想對方的招式已經用老,不能躲閃,不能招架。就算對方能化解一招半式,但是自己不會罷手,會有更毒辣的招數。
哪知道怪人早料到他會有這麼陰險和毒辣。
所以在閃讓那一匕首的時候,想到的就是連退兩步。
所以,錢勇在他退第一步的時候,擊往他喉嚨的一拳,被輕而易舉的讓開,錢勇接著又是下麵一個鏟腿。怪人卻迎腳踢上。
這是讓錢勇更敢意外的。
兩隻腳“砰”的一聲,撞擊一起。
錢勇忍不住疼得叫了聲,他的腳骨沒有對方的硬,在那麼大的力量之下,就更讓他吃不消了。而他還來不及體會接下來的痛楚,怪人用腳往他站立的那隻腳一勾,他頓時“啪”的一聲,重重摔倒。
還剩下一個沒事的手下本來又準備挺著匕首衝上去刺怪人,但看到錢勇被他踩到了腳下,就站在那裏躊躇不前了。
怪人看也沒看他,那樣一個小角色,不足為慮。他看著腳下的錢勇問:“現在,你還會那麼自以為是嗎?”
錢勇仍然很不服氣的樣子,但卻又無可奈何的問:“你到底什麼什麼人?”
怪人回答得很簡單:“管閑事的人!”
錢勇似乎被這幾個字給羞辱了,他媽的,自己混了一輩子,沒栽在仇人手裏,沒栽在警察手裏,竟然栽在管閑事的人手裏,忍不住罵:“你他媽的簡直就是個瘋子,這社會,還管閑事!”
怪人還是回答得很簡單:“對,我就叫瘋子。”
錢勇狠狠的說:“你早晚會死得很難看。”
怪人說:“你不用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說罷,用力的一腳往他的一隻手踩下,隻聽得一聲“啊”的大叫。
怪人看也沒看他和另外兩人,轉身就走,那個的士司機和那個女孩兒在那裏看得目瞪口呆,但很快醒悟過來選擇了匆忙的離開。
錢勇還衝著怪人的背影喊:“有種的留下你的名號來頭!”
怪人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他,說:“我就叫瘋子,沒有來頭。”
直到瘋子走遠,錢勇的一個手下才上前扶他,但那隻與瘋子碰撞的腳大概是骨頭受傷,已經不能走了。另外一個被瘋子踢中胸膛的手下用手捂著胸口掙紮著站起。
那名手下喊他一起扶錢勇,但他說自己不能用力,不知道胸口的骨頭有沒問題。
錢勇又忍不住罵了聲:“他媽的到底什麼人,這麼厲害。老子的拳腳算是快和硬了,竟然碰不過他,像練泰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