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的,我知道。”方晨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過來,聽進去以後,似乎整個人都被他蠱惑了。
當我被扒了個精光後,方晨隻脫去了西裝外套,裏麵的襯衫隻解開了三四個扣子,皮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腰上,看起來比我還誘人。
少年讓我先愉快了一陣後,借著我自己的體/液,潤滑了緊張得微微顫唞的地方,隨後是溫柔而又有些試探性的進入。
如果能抓住旁邊的茶幾,我一定會立馬撞死在桌腳上。
竭盡全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呻/吟,還是功虧一簣,方晨的抽/動像是包圍著全身的海水,讓人想沉浸在其中,感受海水的輕撫。
酒精讓人全身無力,也讓人全身敏[gǎn]。
酒後亂性的滋味我算是嚐過了。可自己把對方夾得緊緊地,還主動迎合上去,這又算怎麼回事?
當我把頭扭到一旁的時候,另一雙眼睛讓我想撞死的願望更加強烈。
貓夫就趴在一旁,微眯著眼,尾巴環繞著身子,盯著我們。
顯然我倆看似激烈卻又難以分開的動作讓它頗為疑惑。
方晨的汗水順著他的脖子滴到我的身上,明明是冬天,人卻熱得幾近癲狂。唇瓣的溫度升高了許多,我隻覺得被索要得過於激烈的自己就要扭到腰了,可對方絲毫沒有放慢的意思,隻好下意識就著他的姿勢調整自己的體位。
這下可好,調整後那感覺更加要人命了。方晨低低的喘熄交雜著我的聲音,電視上熱鬧的倒數也沒能壓過這一室的春色。
我怎麼也沒想通,我一個年近三十的老男人,怎麼就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給壓倒了還吞噬得幹幹淨淨。
方晨吃幹淨後,身上還是穿著那件襯衫,西裝褲子皺巴巴的。
我可不可以像個女人一樣背著他低聲哭泣?躺在地毯上,盯著天花板,我兩眼失神地胡思亂想。
身子被人扛起來,小心地抬到了床上,溫暖的拉舍爾毛毯蓋在身上,赤條條的身子總算恢複了正常體溫。
我把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我犯下了大罪,會被抓的吧。”苦笑著說出這句話,方晨卻把我的手拉開,還帶著□的眼睛盯著我:“你沒犯罪。”
“因為是我強/奸你。”
對方坦然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欲哭無淚。
黎放,今年二十七,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家裏,反犯罪了。
那年的元旦,我躺在床上,趴在床邊用手撫摸著我頭發的方晨盯著我看。房間的燈沒開,可我依舊看得清他的眼神。
離這裏不遠的市政中心開始燃放禮炮,五彩繽紛的煙花在天空綻開,一閃一閃的照亮了整個城市,也照亮了我的房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酒精侵蝕過的腦袋昏昏欲睡,可隱隱作痛的下`身讓我仍舊保持著一份清醒。
突襲成功的少年沒露出欣喜的表情,也沒露出滿足的表情,隻是像在想著什麼,靜靜地坐在床邊,腦袋擱在我旁邊,摸著我的頭發。
幹脆就這麼睡過去,醒來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如何?我有些軟弱地想要逃避。
他今年高三,前程似錦,我不能毀了他。
黎放,對不起。他輕輕地開口了。
房間裏還回蕩著禮炮的響聲。
“你在街上喝醉的那次,我第一次聽說葉漠北的名字。你說,葉漠北是你放手後,最後悔的人。你還說,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根本連寂寞都是奢侈的。”他的聲音輕輕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放軟了姿態的方晨,“你說我所謂的熱鬧都是那些無聊寂寞堆疊成的空虛。你還問我,我愛過人嗎?我當時什麼都說出不來。因為你愛過,我沒愛過,我不知道沒了愛之後的空虛和我現在的空虛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