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放著無聊的電視劇,我看了幾眼,覺得還不如看那些口沫飛濺激情四射的電視推銷廣告,剛要轉台,門就被人敲響了。
打開門,門外的人站在那裏,伸出手,說:黎放,我要禮物。
我哭笑不得。
十八歲的他已經不算少年,那已經追上我的身高與不自覺外露的氣勢讓人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方晨已經稱得上青年了。
這個青年微微喘著氣,似乎相當辛苦才趕到這裏。天氣有些冷,他在白襯衣外穿了件休閑的黑色棉外套,剪裁細致的西裝掛在手上。截然不同的風格卻因為這張臉,有著微妙的時尚感。被凍得粉色的臉頰跟微紅的鼻頭,配著因為寒氣而水汪汪的眼睛,……著實美麗。
其實我不單單隻是喜歡肌肉男。我捂著嘴,不得不地承認這一點。
方晨的手還伸在那裏,我一把拽過他的手,用力地將他拽進屋子裏。
蛋糕什麼的,往他嘴裏塞兩口就行了,蠟燭什麼的,明天早上點都沒問題,如今,主動要求禮物的人,卻被我當做禮物一樣在拆卸。
我一直以來都不是聖人。
方晨第一次人這麼狂暴地扒衣服,呆愣了許久,直到最後一件襯衣被我扒開,才僵硬地問:“你想……你想做什麼?”
嘿,方晨,這回你倒想裝純情少男了?我冷笑,故意夾著他的下巴說:“做我以前做是犯罪,現在不是的事情。”有點繞口,卻絕對不會讓人誤會。
方晨咬著下唇,明顯的緊張。
哼,現在怕了吧?你不是純正的GAY,怎麼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事情?我心想著,手卻絕對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路向下,摸到了那已經蠢蠢欲動的分/身。
方晨悶哼一聲,臉蛋染上豔麗的粉色。“禮物……難道是這個?!”他的語氣是明顯的不甘心。
“你不是怕我溜嗎?如果我碰了你,必然會對你負責一輩子,這樣你就不用怕了。”我惡意地貼著他的耳朵說,“方大少爺缺什麼呢?不就缺我給你的承諾麼?”
“黎放你簡直就是惡魔!”他捂著耳朵朝我吼,臉蛋早已燒得滾燙。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我撇撇嘴,當做是給我的讚美,手上的動作毫不放鬆。
方晨咬著牙,還是溢出了情/色的呻[yín],我高興得很。膽小鬼?懦夫?嘿,大你快十歲的老頭子哪是你這麼容易征服的?
當他全身隻剩下一件白襯衣半掛在身上的時候,我摩拳擦掌地準備繼續。
身後的貓夫大大地打了個嗬欠,那聲音詭異得讓人忍不住回頭去看。
這一看就糟糕了。身下的人趁機撐起身子,來了個鯉魚翻身,撲騰一下就將也脫得差不多的我壓倒在沙發上。
我瞪圓了眼。“你不是要承諾麼!你不想要了?!”我大聲地威脅,心裏卻滿是讓煮熟的鴨子飛掉的懊悔。
方晨笑開,就像是夏天的晨曦,明亮而又溫暖,熱烈卻不灼人:“黎放,我知道的。你也愛我,我知道的。不用什麼證明什麼承諾,我其實根本就不擔心,現在你有這個勇氣,我確實非常高興,你當初非要把界限定在十八歲,我忍了。可是現在我十八歲了,你可以毫無顧忌地愛我了,幹嘛還要再劃出一個承諾的界限?黎放,我愛你,……不過我可沒心理準備讓你因為這件事負責我一輩子。”
我嘴角抽筋。“不想做,就隻要三個字,你說那麼多做什麼?”
“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才負責我一輩子,我才不幹。我又不是你喜歡的肌肉男,等你哪天覺得對我膩了,換一款來負責一輩子怎麼辦?!”他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