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方,據說,先皇原定的下一位天子,便是禹王,也不知怎麼了,下的旨意,卻是現在的皇帝。也許是害怕兄弟奪位才將他分派的那麼遠吧,這也能夠理解。一直讓世人不明的是皇帝後來對禹王一家的屠殺。對,是屠殺,哥哥對弟弟的屠殺,君王對臣子的屠殺。

禹王到了邊境後便恪守盡職的好好做他的王爺,雖也有操練軍隊,卻沒有絲毫對皇室的威脅,再加上禹王那種與世無爭的心態,更不要說他想要奪什麼皇位了。而皇帝對禹王的莫名殺害,實在讓人費解,鷹連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但看著他不好開口的模樣,唐洛盈也不好強人所難問個到底了。

若不是那皇帝的殺害,便不會有禹王被激起的憤怒,也不會有禹王大幅度的起義,更不要說是下一代了。那麼江少賢現在便不是江少賢了,而是禹王府上備受寵愛的小郡主了吧。與其他大小姐無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穿著錦衣玉袍,做著刺繡女紅。不必像現在這樣,一個女孩子卻要受著比別人艱難的生活,扮著男裝,藏起內心小女孩的心思,整日在麵上裝成另一副模樣,心裏時時刻刻計劃著複仇。她本年歲也不大,卻要與同齡的人相差那麼遠。命運果真是弄人,到底是誰的錯,讓她生在帝王家?讓她的血統與生俱來的不一樣?

唐洛盈望著鷹連蒼老的麵孔,心裏怎能還有什麼對江少賢的責怪之情。江少賢已好不容易放棄了報仇,丟下了壓在身上二十年的包袱,卻因自己,還要承受另一個更加沉重的負擔壓在心頭。她與自己,不是同樣是女孩子麼?不是同樣都愛著對方麼?怎麼能,讓她比自己多了那麼多的壓力與煩惱呢?

什麼世俗,什麼迂腐,什麼世人的看法!怎麼能成為阻礙她們的東西!在煙翠樓時,早就已對這些東西見怪不怪了,現如今,不過是那些事兒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可笑,原來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別人便是不能接受的鄙夷,到了自己這兒,才發現,愛了,便什麼都不能顧了。

唐洛盈眼眶中溢出淚水,一手趕快擦掉,害怕江少賢見了要擔心。身子微傾上前去,將被子給將少俠掖好,柔聲道,“少賢,再睡會兒吧。”後來才知道,江少賢為了找自己,竟不顧胸口的重傷,堅持了許久終於抑不住暈倒了,鷹一火急火燎的抱著她衝回來,幸得胡太醫還在府中,若不然那往外噴出鮮血的大傷口可就很難止住了。得知真相的她心裏又是擔心又是責怪,擔心江少賢的身體,責怪她因為她不顧自己的身子,更加責怪自己,一時的驚訝和不能接受,跑去了外麵,讓她擔心的尋找。

“盈兒,你..不怪我嗎?”

唐洛盈笑笑,“為何要怪?少賢還沒有怪盈兒是女兒身,盈兒怎能怪少賢呢?”

江少賢始終滿臉的不相信與驚訝,“盈兒..真的?”言語激動間,身子也掙脫開被子,坐了起來,握著唐洛盈的雙手,卻扯動了自己的傷口,惹起一陣疼痛的呻[yín]。

唐洛盈見了大驚,撅起小嘴滿眼心疼與不舍,抬手輕撫著她的傷口,將她押回床上,“躺著,還想再弄傷?”

江少賢不禁麵上劃出燦爛的笑容,朝著唐洛盈咧開大大的嘴角,點了點頭,又發現不對,馬上搖頭。

唐洛盈嗔怪的望著她,“為何點頭?之後又搖頭?”

江少賢不好意思的學起了李遠峰,輕撓起後腦勺,“我...雖不想再受傷口的疼痛折磨,卻還想...還想看盈兒能如此溫柔的照顧我。”

唐洛盈聽了輕捏起江少賢的臉頰,“還想繼續折磨我,要我伺候你?”

“不敢不敢!”江少賢立馬舉起雙手,認錯投降,“隻不過,盈兒照顧人時候的模樣,很漂亮,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