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愛誰是最起碼的人身自由吧!人家失去了愛人,還是自己親手殺的,這樣痛苦的心情難道這些人都不能懂嗎?這些人怎麼會這麼薄情?
如今她又聽到由說要自己親自注射“TOMO”,心下更加淒冷,勸道:“師姐,這種藥物很危險,你確定要注射嗎?而且若是要注射的話,還要得到批準才能注射的,師姐,你要考慮清楚……”
“上級讓我全權負責這個案件,我相信上級也跟你打過招呼了,如果你要看文件我可以給你看,因此注射與否你也無權過問。”由逼近,“這案件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你想要再繼續浪費下去嗎?凶手可能還會再殘殺更多的無辜人,你擔當的起這樣的責任嗎?就是現在,注射吧。”
小師妹咽了一下口水。不要逼我!
我的愛意
“感覺如何?”小師妹眨巴著眼睛看著由。
由卷起了袖子,露出白皙胳膊,看著米幻藥劑注入自己的身體裏,還未產生和辛一樣的紅色細小傷口。
“沒有什麼感覺。”由說。
蘇信葉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側臉,時不時咳嗽一聲。
“師姐,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記得叫我。”時間有點晚了,小師妹也困了,揉揉眼睛準備告退。
“好的。”由把袖子放下,也有點困了,房間裏有一張沙發,由和蘇信葉還銬在一起,冬天很冷,小師妹找了半天也隻找來一床被子,由沉默了一會,對蘇信葉說,
“擠一擠吧。”
蘇信葉看看沙發,再看看由,默了好幾分鍾,最後還是露出了她一貫蒼白的笑容:“好。”
其實最近蘇信葉一直會間歇性地短暫昏迷,有些時候站著就失去了知覺,醒來時發現自己吐了一身的血。但是她沒有跟由說過這些事,而且由她也沒有心思去聽別的事情吧……蘇信葉覺得,自己或許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由躺在沙發上,覺得姿勢很難受,說:“蘇信葉,我把手銬解開。”
“……為什麼?”
“不然我們倆擠一起會很難受的。”
“你不怕我逃走麼?”
由望向蘇信葉,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這個一直在身邊的人,乍一看,又瘦了,瘦到已經快沒有美感了。
“那好,我不解開了。”由沒有心思和別人爭論什麼,躺下了,蘇信葉也一同躺下。
沙發並不大,由往裏挪一挪,騰出更多的地方給蘇信葉,自己轉身麵對著裏麵。蘇信葉側著身,看著由長長的頭發散在眼前,沒有絲毫的睡意。
夜一寸寸更深,由也沒有睡著。
由一直睜著眼,看著純白色的沙發,一如既往,時不時想到任冉。
突然間,由覺得後背有觸碰感,感覺像是一隻手慢慢地在她後背磨蹭著,從肩頭一路往腰部遊下。由心中一震,不會是蘇信葉在……
由伸手到後背想要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如果真是蘇信葉這樣沒分寸,就算她不是蘇信葉的對手,她也會反抗到底。
可是由抓到的不是蘇信葉的手,而是一根濕濕滑滑類似魚體的東西。由猛地一驚,想要跳起來,手腕卻是被手銬牽連住了。由抬頭看去,卻見眼前的人並不是蘇信葉,而是……
“冉……”
站在她麵前的分明是任冉!
“……親愛的,你想我嗎?”
由聽她開口說話,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真的是任冉嗎?真的是她嗎?
由完全動不了,渾身顫唞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