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她想出門看看湖水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套房間的大門她根本就找不到打開的方法,她於是隻能往樓上走,去到了樓頂的花園裏。

這裏的確有著太多新奇的東西,並且別墅太大俞枝枝逛到最後甚至有點體力不支,她最終找到個躺椅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她睡得很沉,等到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而她的床邊,正站著那位自稱要給她生孩子的冷漠臉男人燕挽舟。

俞枝枝在看到燕挽舟的當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在被子下麵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燕挽舟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於是挑眉間準備說點什麼。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俞枝枝就算是不用腦子,也能猜到對方打算說什麼,她於是反應迅速,趕在對方之前開口道:“不我不想!”

燕挽舟依舊是用那副性冷淡的表情瞧著她,有時候俞枝枝很難想象,為什麼這個人能夠在主動在她身上坐下的時候也同時擺出這麼副表情,為什麼她能在每天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也都是這副表情,她大概沒有見過比這個男人更令人覺得矛盾的家夥了。

因為燕挽舟的表現過於冷淡,俞枝枝甚至有種她是在自作多情的錯覺,但她很清楚以自己這兩天對燕挽舟的了解,她如果不及時製止,這人絕對會立刻脫下衣服,然後跟她不明不白地再做上一場。

俞枝枝臉色微紅,把身體上因為所謂“易感期”而出現的異樣感壓下去,說道:“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燕挽舟道:“頂樓風大,作為初代分化者你的基因好精神力不錯,但體質脆弱,吹風容易生病。”

俞枝枝點頭正要道謝,誰知道燕挽舟接著又補充道:“也許病兩天就死了。”

俞枝枝:“……”

她沒出口的話頓時嗆回了肚子裏,隻能低著聲爭辯道:“我沒那麼脆弱。”

燕挽舟這次沒出聲,不過臉上的神態表明了在他看來,作為“原始人”的俞枝枝就是這麼脆弱的生物。

這讓俞枝枝忍不住好奇起這群進化後的未來人究竟身體強悍到了什麼程度,俞枝枝想要抓住這好不容易的平靜對話時間,向對方多了解點事情,但出於對燕挽舟的戒備以及自己克製力的不自信,她猶豫了下把目光瞥向衣櫃,接著才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請教,能不能請你在房間外麵等等我?”

燕挽舟倒是沒有多說,因為他所有想出聲的話都被俞枝枝提前給打斷,所以最後他也隻是無聲地離開了房間,將片刻的安寧還給了俞枝枝。

俞枝枝等到燕挽舟關上房門,才飛快起身打開衣櫃。

片刻之後,她邁著僵硬的步子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等在外麵的燕挽舟看清她這時候的樣子,禁不住將眉頭挑高了幾分。

“你怎麼在家裏穿著戰機操作服?”

俞枝枝:“……”

她壓根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服裝,不過是看它最厚最緊實,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進了衣服裏隻露出個腦袋,所以才選擇了這個衣服。

有了這東西,就算燕挽舟提出想讓她再做那種事情,也應該沒那麼容易了,而她就算是再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那種急躁時刻應該也暫時想不出要怎麼解開這身衣服了。

這衣服讓她此刻非常的有安全感,隻覺得除了太熱,挪動起來太困難,沒有別的缺點。

燕挽舟看她動作艱難,主動上前像是要幫她脫掉衣服,但俞枝枝當然不肯,她主動後退幾步,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到了後邊的沙發上,她也沒有急著爬起來,就保持著現在這幅姿態,主動撐起手保持著跟對方的距離,大聲道:“等等!我們就這樣說話就可以了!”

到這時候燕挽舟當然也看出來俞枝枝的意思了,他此刻沒有穿之前的那身軍裝,而是穿著之前俞枝枝見過的那套浴袍,寬敞的領口露著半片蜜色的胸膛,他雙手垂在身側平靜看著俞枝枝。然而即使是這樣的裝扮,他的臉上似乎都帶著種禁欲感,仿佛這兩天每次拖著俞枝枝辦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俞枝枝,問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