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畢竟自己的感情自己處理,既然愛了,那麼再多的苦難自己也要背負,縱然委屈,那也要堅強。所以開了音樂,打起精神,去廚房幫忙。

安時見木西的精神狀態好了些,也就提出,如果木西需要的話,就把去樂山的安排取消了吧。畢竟她現在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不好。怕是沒有那遊山玩水的興致。

木西卻笑了笑“這樣窩著,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山水,倒是愜意開闊,心情不好,是可以調節的,沒什麼。”說完還給安時倒了杯水。

吃過餃子,安時就回學校去了。木西獨處,把音樂換成了班得瑞。

要堅強,因為已經遭遇,已經陷入,再沒有退路。

坐了一會兒,木西便收拾了次日出門用的東西,給小樂打了個電話,說這兩天的課就暫時取消了。

小樂問了木西的去向,然後默默的掛了電話,聽到她說,要出遊,自己心裏就期盼起來,希望她邀自己一起去,可是到最後,她都沒有說,而自己幾次想要開口,卻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去樂山,小樂想,木西大概是跟那天打電話過來的那個女孩子一起去吧。隻是聽聲音,已經能感覺到那個女子的開朗活潑,有她帶著木西,自己即使去了,也隻是站一邊尷尬的份!

對於那個聲音的嫉妒居然就在心裏生了出來!恨不得那個人是自己,恨不得自己不是現在這般沉默的性格而是那妙語連珠滔滔不絕的陽光少女……

什麼時候,這麼在意自己的性格了!多年對於人際交往的無所謂,對於別人看法的不在乎,成就了自己內心那座孤單的城堡,而今,卻想要走出去。

是因為木西!唉,木西。生病住院那天,那種微妙的,幾乎以為自己站在保護者位置的感覺在多年如死水般的心湖裏蕩起圈圈漣漪,那個人的蒼白,那個人的憔悴不時的湧現,與最初的溫暖融合,於是這個人,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可親,甚至在某個時刻,小樂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和她是那樣的貼近——那曾以為的距離短了,而心裏的▒

沿著石板路上山,曲曲折折,木西興致倒高,一路小跑到半腰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於是脫了外套,放在背包裏,隻著了件看似單薄的黑色毛衣,脖子上掛了相機,看到好景致的時候就拍上兩張。

安時跟在木西後麵,心裏疑惑著這個剛剛生過病的女子,前兩天還那樣的傷痛欲絕,而今卻又如此的健康而充滿活力……不過這樣的木西才是自己心中的木西吧。從青石板路上初見,自己的心裏就記下了這個女子那獨特的氣質——有人是屬於城市的,於是氣質中參入了喧囂和華麗,有些人是屬於山水的,於是氣質中充盈了靈氣與傲骨,當然,也有無數的人沒有氣質。木西當然是屬於山水的,你看她在山水之中那柔和而滿足的笑,那輕揚的眉峰,那深刻的眼眸,還有那溫暖的笑容下,那淺淺勾起的唇線……

安時就常常在木西看山看水的時候,這樣看著她,肆無忌憚,那人,似乎也是山水的一部分了,在冬日的靡靡天空中,融入了這山間小道,於是成了景色。

這樣的女子,獨立,幹淨,略帶滄桑和點點孤獨,卻又用那種發自內心的驕傲與堅強刻寫了一場蓬勃的人生。

隻是在這山水之間,那點滄桑的孤獨,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

於是安時就走上前去,然後深深的擁抱了木西。

木西舉著相機,安時就那樣雙手繞著木西的腰,深深擁抱,連頭,也緊緊的靠在了木西的肩頭。

木西的身體頓時僵硬,舉起的手也不能放下,就那樣僵在空中,她想要讀懂安時這個擁抱的含義。

有些人,擁抱你,是因為她愛你,而有些人的擁抱,卻與愛情無關。

安時是哪種人?木西想,安時是那種明媚的女子,笑起來很張揚,她會開心的拉著你的手,然後沒有半分曖昧的跟你講山講水的人……這擁抱,與曖昧無關。木西想。

然後她垂下手,任由安時抱著自己。隻是她發上輕輕的香味,飄入鼻端,和丁晨的味道不同——又想起丁晨來,其實一直就在想念她的吧,從未放下,所以不論走到哪裏,遇著什麼樣的人,都總浮上你的影子,你原來無處不在!

安時的擁抱花了很長的時間,漸漸感覺木西的僵硬褪去,換做平穩的呼吸,然後她身上那淡然的,安靜的,混合了點憂鬱的味道便包裹了自己。

細心體會那懷抱,原來如此讓人覺得陶醉。

木西,是適合女孩子的吧,連自己,也會迷戀上這並不寬闊的幹淨懷抱!於是又想起在醫院時見到她和丁晨執手相望的神情,心裏一陣憋悶,抬起頭,拉開距離,丁晨她憑什麼呢?

等安時終於鬆開手,木西便把背包取下來,然後拿出自己的外套給安時披上:“凍到了就說嘛,別凍壞了就是!”

安時無語,木西就是這樣理解這個擁抱的麼?因為自己冷了?雖然半山上冷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