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不?”
木西點了點頭,然後,瞿歡就撥了過去。安時雖然離開了醫院,但是心裏一直掛念著木西,腦袋裏老浮現起在木西家看到她渾身是血,左手扭曲的樣子,也沒有心思吃飯看書,就等著木西的電話,到晚上的時候,接到瞿歡用木西的手機撥過來的電話,心裏才放下了些,本想直接過去看她。可是瞿歡說木西雖然醒了,但是狀況也不是很好,還是多休息好,又囑咐安時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擔心,第二天去看會比較好。
掛了電話,安時懸著的心放下了些,卻又跌入對於木西被打的事情的猜想裏頭。是因為什麼原因?因為丁晨?安時一直對於木西找了個已婚女人是有些不能理解的——想來大部分的人也未必會明白,但是她卻恰好又是見證了這份深刻感情的人。每一次,和木西一起出遊,她雖然都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感情,但是一些小小的細節,一些眼神依然讓安時逐漸體會到了木西對於那個傳說中的丁晨那深刻的愛。
隻是很多時候,安時又不得不去想,這樣的愛會有結果嗎?想到後來,她不敢去想了,因為她害怕想到最後是以木西的痛而告終。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份愛情在心理上的煎熬等待之餘還會有這樣的衝突……想不明白,一團亂……
那邊木西和瞿歡、李彥說了會兒話,基本講清楚了丁晨的事情,覺得身體狀況實在不怎麼好,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隻是不多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木西又迷糊著清醒了些。
進門的是個精幹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五官端正,短發,皮膚幹淨白皙,胡子刮得很幹淨,穿著正裝,連領帶也是一絲不苟的穩重顏色,他進門來,然後關門,舉止穩重而優雅,咋一看,是個商業精英的模樣。隻是木西覺得有些麵熟。
來人向著瞿歡輕輕的鞠躬:“歡少”。在瞿家,除了瞿老爺子以及瞿歡她爸媽叫她歡兒之外,所有的其他人,都稱瞿歡為歡少。多年前,歡少還隻是個孩子的時候,在整個瞿家,以及這些外圍的人員當中,歡少隻代表著一個身份,那就是瞿老爺子的孫女,瞿耀東的女兒,而最近這幾年,歡少這個稱呼卻逐漸脫離了那個身份而存在,歡少,就是瞿歡。是瞿家年輕一輩中的傑出人物。
來人隨後微微轉身,向著李彥欠身:“李小姐”。
然後他的目光便放到了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淤青的痕跡,手臂上明顯的傷……來人心裏一驚,已經明白瞿歡叫他來的原因了。他看木西醒著,於是上前一步,恭謹的鞠躬:“木大小姐。”
“白龍……”木西看清楚了來人。正是瞿歡打電話要找的白龍,事實上也隻有瞿家那些比較親近的人才認識自己,也才喜歡叫自己為木大小姐。白龍是瞿耀東的十三太保之一,木家和瞿家淵源頗深,加上木西和木雲自小和瞿歡交好,所以常常出入瞿家,在白龍還留在瞿家,沒有被安排到西南來的時候,他們時常見麵。
“木大小姐請好生休養……”白龍看到病床上的是木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瞿歡要他來的原因了,雖然木西和她們不算是一條道上的,但是木西和瞿歡私交甚好,如今弄成這個樣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讓白龍不太明白的,是木西家世清白,以他對她的了解,木西不是個惹事的人,弄到這個程度大概是哪個不開眼的讓木西受了無妄之災。隻不過這家夥大概是得倒黴了。
“歡少請吩咐……”白龍轉頭麵向瞿歡。
瞿歡卻先拿起木西的電話翻了丁晨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了,是個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西……”
“我是瞿歡,木西的朋友,你現在在家嗎?”瞿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