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抵擋住少女元嬰一擊之後,身影從原地消失,十幾人抽出腰間懸掛地劍柄,將森芒畢露地劍抽出,腳尖兒在台階之上輕點,身影飄掠,聯訣向唯一完好無損地涼亭之中,飛速奔來。
強行支撐身軀的上官燕,將手中那把半仙兵春筍橫在身前,在神識即將陷入黑暗之前,以心湖傳音身側少年道:“李公子,快走!”
一襲青衫地少年恍若未聞,雙手握緊手中黑雀劍柄,從涼亭之上,一躍而下,應著當先一名黑衣人手中長劍,劈砍過去。
他李太易雖說初入江湖,可也聽多了,江湖仁義俠行,他沒有讓一位女子抵在身前,身為男兒身的他先行退卻的道理。
盡管深知必定要身死當場,他也義不容辭。
在少女倒下之前,這些人必須先跨過他的屍體!
當先那名黑衣蒙麵男子,劍未出鞘,屈指輕彈,一枚靈氣附著地銅錢破風而來,砸向少年揮下的劍鋒。
並未真正對敵過的少年,鬼使神差地率先預料到一般,將身體後仰,劍鋒偏斜,恰好躲過黑衣人施展地暗器,鐵劍當做柴刀使喚,一劍砍在黑衣人豎臂之上。
場間,劍刃與血肉之軀碰撞,卻是一陣鐵器碰撞金戈嘶鳴刺耳聲響起。
李太易手臂之上傳來一股大的出奇的反震感,身影後掠,借著反震力道,掠向涼亭之上,噔噔噔向後退了數步,遠離站定。
少年雙手依然緊握劍柄,眼神平靜地望向因他一番對抗,製止住身後之人的黑衣領頭之人,大口喘氣。
李太易手心傳來陣痛撕裂之感,卻不去深思,他因方才一番與黑衣頭領之人角力,而迸裂的手心虎口。
那位站在距離少年二人所在涼亭之中,約莫十數步地平台之上,望向少年,包裹相貌的黑布一下,輕咦一聲,充滿撕裂之感的嗓音響起,眼神有趣道:“不錯不錯,一位剛剛跨進練氣門檻地二境小修士,竟然輕易躲過老夫出其不意地一擊,有趣有趣。”
台階之上,首次聽聞這些黑衣人開口說話的石雲秀,冷笑著望向那位開口說話的黑衣人,並未出聲。
僅僅揮手間,就將體內好不容易聚集地靈氣震開,受傷嚴重的李太易,強行咽下喉頭間猩甜,眼睛僅僅盯著那位站在原地的黑衣人,艱難道:“我二人與你等無冤無仇,為何一出手就要綽綽逼人,取我二人性命?目的何在?”
趁著少年拖延時間,從懷中掏出一把丹藥吞入腹中,調息瞬息之後,不至於立即昏迷地上官燕,再次以心神傳音少年,道:“盡量拖延,這些賊人所布置遮掩手段以破,那位城主已能感受到此地氣息,隻要那位城主府主人趕到,他們對我二人便無可奈何。”
對麵黑衣人猛然扯下蒙在麵容之上的黑布,一張蒼老至極地麵容,暴露在眾人眼前。
臉上一道貫穿整張皺紋溝壑縱橫深深刀疤的老人,望著開口質問的少年,嗓音何在沙啞難聽,嘴唇未動,卻有聲音傳出,“小娃娃可曾出自太和福地九裏村?”
本到出來曆的李太易雙眼微眯,默不作聲。
老者見到少年默認,老者嘴角勾起,笑道:“那就沒錯了,老夫等人等人奉命,前來摘取你這個小娃娃稚嫩性命,至於原因為何,是否為江湖仇殺,亦或者老一輩恩怨,老夫便管不著了。”
李太易向前一步,擋在正在閉眼調息的少女身前,腦海之中急轉,思考著此夥兒人與那些一路之上風波當中之人有何關係,以及這些將視線盯在他們一行孩子身上,意圖何為。
黑衣老者似乎察覺到少年所想,將手中黑布收入懷中,緩緩拔出腰間劍鞘紋路古怪地佩劍,將森寒劍尖兒指著少年,麵露猙獰,陰狠笑道:“有趣的小娃娃,使勁兒想吧,待會兒老夫下手麻利一些,隻是借你二人頭顱一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話音未落,黑衣老人身形從原地驟然消失,下一刻,一把通體銀色地長劍便貼近少年脖頸之處,即將揮砍下去。
少年身側一襲猩紅連衣地少女在老人話音未落之際,便猛然睜開雙眼,揮劍擋在少年身前,卻仍是晚了人未到,劍先至地老者一步。
上官燕眼睜睜望著長劍向著少年脖頸之上砍去,隻得神色絕望,淒厲的喊出一聲,“不!”
瀕臨死亡之際,來不及豎劍抵擋地李太易,奇特的是並未有即將隕落地恐懼,眼前一幕,令周圍天地突然靜止,仿佛上演了無數次一般,少年那張清秀地麵容之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下一刻,感受到脖頸之上微涼,僅僅來的及閉上雙眼,安心等死地少年,卻發現自己還有呼吸,手指竟然還能動。
緩緩睜開雙眼的少年,望著眼前一幕,神色複雜至極。
隻見一襲寬大白袍,身材偉岸地年輕男子背對著他,一手負後,一手向前,兩根手指之間,輕輕捏著一柄劍身顫抖的劍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