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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雲然根本不是那回事……"東方老師嘴上在否認,眼中的甜蜜卻泄露了心底的情緒。

雲劭順從地點著頭,懶得提醒他昨天才和他哥去看電影的事實。

發現到雲劭的敷衍,東方老師不自然地再次強調:"我和雲然真的沒有關係,我、我到現在還是對小風死心塌地!"

"哦?"雲劭側了側頭,"可是秦風不是在兩個月前跟她的那個心理醫生去歐洲度蜜月了嗎?"

"這跟我對她死心塌地是沒有關聯的。即使她生了孩子當了奶奶都仍然是我心中的女神!"東方老師撫著左胸一臉抒情地以詠歎調的口吻說道。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明白……"雲劭托著下巴作沉思狀,"我哥是中了什麼邪居然攤上了你這白癡。"

"你怎麼可以罵自己的老師?"

"你教高三的吧,哪裏是我的老師?"

"……我、我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

"對哦,你是大嫂哦……"

"不可以再叫了!"

"是是是……對了……"

"什麼?"

"剛才我忘記問那個學姐的名字了!"

"她不是你的學姐,是校保健室新來的醫生。"

"哦?!嗬嗬~"

"怎麼突然笑得那麼惡心?"

"沒有,隻是覺得原來保健室也有春天。"

"現在已經九月份了,你搞錯氣候了吧……"

…………

新的學期開始了,新的校園故事也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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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前,她打來電話,說想和我一起看法國的第一場雪落下。我嘴上說著“如果來不了就不要勉強了”之類的話,但心裏麵,其實是非常希望她的諾言可以兌現的。

當公司窗外的梧桐樹落下了最後一片葉子時,同事們都問我為什麼還不穿上毛衣?

我笑笑說,不冷。

我的辦公桌緊靠著窗戶,可以看見明淨的玻璃上結出的那層薄薄的冰棱,在那上麵嗬一口氣的話,玻璃便會滑下無數滴晶瑩的淚。

坐在我辦公桌旁邊的一個女同事有一天很突然地送我一件毛衣。她把毛衣遞到我手上時,笑容有點靦腆,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識她時,青蔥年少,談吐言行,也是如此的青澀。

晚上臨睡之前,我依舊撥打了她的電話,禮貌親切的語音提示使我又一次的失望。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抱著毯子努力使自己安然入睡,夢中漫天霜雪,我獨自一人立在寒風之中,看著掌心的雪花一點一點的通透消融。

醒來的時候窗外依舊漆黑一片,我聽見窗戶被雨水輕柔地敲擊著,沉厚溫和,婉約纏綿。

八點鍾準時走進辦公室時,大家都驚訝而疑惑的盯著我,我假裝若無其事,認真的辦公,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熱咖啡。

吃午飯時,終於有人跑來問我,都開始下雪了,為什麼還是穿著單薄的秋衣?

我看著餐廳落地玻璃外滿天的風霜,茫然地笑了起來。

原來已經冬天了呢,我都沒有注意。

同事聽了後震驚疑惑,我說完後黯然垂首。

聖誕節那天,送過我毛衣的女同事送給我一條圍巾,淺淺的水藍色,像九月明淨的天空。

那晚我們一起去吃聖誕大餐,餐廳裏坐滿了各式各樣的情侶,小提琴的音樂與此起彼伏的談話聲鋪天蓋地,我無法聽清楚坐對麵的女同事到底說著什麼,我隻是一直露出很開心的笑容。

晚餐結束後她拉著我跑到廣場上看煙花,熱鬧喧嘩的人群三番四次地把我們擠散,我意興闌珊地縮在廣場的角落,看著那些繽紛璀璨的火光瞬間彌散為淡薄的煙幕。

如此歡暢喜悅的人群,帶著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仰望一場盛大的煙火葬禮。我夾雜其中,試圖偷取他們微薄的歡愉。

但快樂的是別人,落寞的是自己。

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

煙消霧散人去場空後,我站在廣場的最中央,仰頭凝視著星羅棋布的夜空,沒有月光的聖誕節,即使火光盈天,也是單調。

我聽到有人叫喚我的名字,轉過頭,發現女同事正站在對麵的馬路上動作誇張地向我揮手。

我們去電影院看深夜劇場,我靠在椅背上斷斷續續地睡著,零碎的夢中,漫天霜雪,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寒風中,腳邊是熄滅的煙蒂。

驟然驚醒時電影院已經燈火通明,女同事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睡得無比香甜。我搖醒她,提議送她回去,她想了一下,抬起期待的眼,問我:可不可以到你家喝杯咖啡?

我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穿著的她送的毛衣,脖子上圍著的她送的圍巾,最後欣然點頭。她很高興地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小聲地說,因為她覺得有點冷。

走到我租住的公寓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