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段(1 / 3)

白無力,阮昕研有些累,接下來她還得去教授那些聾啞孩子的文化課,所以她已經已於很明顯地要結束這樣的談話。

“你現在住在哪裏?從事什麼工作?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嗎?”傅琅熙有太多太多的話和太多太多的故事要對她說,所以起身攔住她。

阮昕研望了她一眼,而後離開了教師休息室,傅琅熙呆愣在遠處,心裏的情緒繳織在一起,她有些亂,確切的說,是很亂,她很少有這樣紛亂的情緒,在顧如錦沒出現的那幾年了,她隻是單純的在想阮昕研,是生,是死?在哪裏?那些年也許還在夢中想過也許有一天真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隻是那人失憶了,甚至完全就是一個無從相關的陌生人,很多的小說和電視劇不都那樣演的嗎?

所以當她遇上顧如錦的時候,她由當初的驚訝失措到後來自己都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時候,才啞然,這麼多年,自己不過是一個鴕鳥不願相信阮昕研已經死了這個事實,而今,這個人,竟然鮮活地站在她麵前,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竟連顧如錦打來電話那麼急促的鈴聲她都沒有聽到。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阮昕研已經回來了,拉過她的手,“我已經給院裏請假了,帶你去一個地方。”

傅琅熙的車子拋錨,兩人打了一輛車就從幼稚園開了出去,阮昕研向司機遞過紙條,指明要去的地方,傅琅熙依然被蒙在鼓裏,兩人坐在後駕駛上,相互之間的距離還可以坐下一個人,卻是都沒有要挪近的意思,昔日的戀人,都說了那僅僅隻是昔日而已了,阮昕研臉貼在車窗上,四肢冰涼,從她恢複記憶那天起,她就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再不會見傅琅熙,可是真正當這個人近在咫尺的時候,她自己所建構的信念和堅持卻是那樣輕易就崩塌了。

“現在傅氏還好嗎?”她裝作什麼都不知,與傅琅熙閑話著家常。

“還好,經常有一些小問題。”她沒有告訴她,因為她和顧如錦的事,傅氏現在基本已經將她除名了,而她父親依然是名義上的董事,因為郝思言的事,其父總是會無限製的滿足她母親的諸多要求,於是現在的傅氏在安然所給予的記錄裏已經分為兩派,曾經董事局裏那些倚老賣老甚至被傅琅熙踢出局的老夫子也被沈心請了回來,而年輕的一派,以齊安然和岑子筱為首的已經開始在受到她母親的打壓,其中由以郝芷萱為甚,安然因為一直效忠傅氏,沈心還算對她客氣。

阮昕研問完一句之後,卻不知還應該詢問些什麼,兩人的關係顯得尷尬而疏離,除了剛見麵相識那一霎那電光火石般的驚顫,這之後,完全沒有昔日戀人重逢般的蕩氣回腸,阮昕研不無苦笑,她望了望自己的左腿,卻又似心裏放寬了些,琅熙能放下她,終歸是一件好事。

車開到郊外的山脈下,傅琅熙已經有些疑惑,開上轉山公路,阮昕研搖下車窗,初秋的風吹在人身上,總有些沁人心脾的味道,倒是山腳處肆意生長的野草有著清爽的氣息,阮昕研的精神好了些,傅琅熙隻是一直一刻不停地盯著她看,她想她身上找到曾經有過的那種熟悉感,可卻是那樣的星星點點,阮昕研輕輕掰過她的頭,湊到窗前,整個B市的城市風光被甩得遠遠的,灰色的塵霧籠罩在半空,遠處有個小碼頭,江裏的漁船在繁忙地工作著,偶爾有漁民從船頭冒個頭出來,很顯然,傅琅熙沒有心思欣賞這樣的良辰美景。

終於到了半山腰的時候,車已經上不去了,阮昕研付了錢,不過是離山頂還有些許的距離,那麼短的路,抬頭都可以看見山頂,可她還是走的那樣吃力,這樣的身軀,再談照料他人,何其的可笑,傅琅熙沒去攙扶她,曾經那麼瀟灑,俺們驕傲的人,她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到了山頂的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了阮昕研帶她到這裏來的用途,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B市人,琅熙對自己出生的地方卻並不熟悉,倒是那個時候回國之後的阮昕研帶她來的這裏,而鬼使神差的,之後的顧如錦同樣重演了這樣的戲碼,那日,顧如錦擁著她,全副武裝的時候,連不遠處的小女孩也稱讚她說你的“男朋友”真帥,她護犢心從來就不曾減過,隻是那個時候,她已經逐漸將阮昕研塵封,物是人非也好,最重要僅僅隻是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