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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按了退出鍵,萬一她姐僅僅是玩玩而已呢?可是她為什麼會哭呢?郝芷萱坐在沙發上想著這個事關重大的問題,正在這個時候,手機卻突兀地響起,來電顯示是顧如錦,她不由地手抖了下,轉念一想,才驚覺,就算是劈腿,當事人也不是她啊,於是才落落大方地接起電話,對方完全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你有沒有見到你姐啊?我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沒有給我回複,打到傅氏,她並未去公司啊,喂?你現在在哪兒呢?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喂?是芷萱嗎?你怎麼不說話?”

“大小姐,你先喝口水,喘喘氣,行嗎?你語速像機關槍似的,我們DJ練發音也沒你速度快,你可真是個全才,你喝了水了嗎?”

“嗯,你有琅熙的消息嗎?”

“她在屋裏”

“那她怎麼不接電話呢?”

“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吧,你別擔心,我在這看著她呢,不會出什麼事的,等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啊。”

“好吧,我今天很忙,有些忙不過來,你幫我照看她一下。”

那個時候的傅琅熙又怎會睡的著了?她一直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就連吊燈上纏著幾根線都被她數得清清楚楚,她沒有喊郝芷萱,她不想在自己如此慌亂的時候驚動任何人,她從抽屜裏翻出她的藥,已經很久都沒有偏頭痛了。

她把頭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的一切,她依然覺得不真實,風將臨窗台上的飾品盒吹落,她本能地去彎下腰去撿,精致的小盒子被吹到角落處,她跪在地上,將頭探進去,終於觸到,拿出來,打開一看,盒子竟是空的,難怪風一吹,就落了,而她的眼神卻瞥見角落裏封存很久的一個鐵皮盒,她盯著那個盒子看了很久,而後從最裏麵掏出來,顧如錦從來都不過問她這些小東西,兩人就算住在一起,也會給予彼此充分的個人空間,她將盒子抱在懷裏,索性坐在地上,卻沒有勇氣打開,關於回憶,總是沉重的,

在這樣的時候,她突然沒有勇氣將她打開,她曾經那樣熾烈地深愛過阮昕研,曾經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裏,她和她在一起,帶給她快樂,教會她那麼多東西,而今她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雙臉依然素白,那些塵封的已經被碎成渣子的回憶卻又一根線一根線地被拾掇了起來。

她緩緩打開那個鐵皮盒子,耀眼處那顆鑲著藍色寶石的碎鑽是那樣耀眼地刺痛了她,那次災難它為了找尋,也差點讓顧如錦丟了命,今天,她分明看到了阮昕研右手的中指上依然還戴著她,當然從阮昕研支離破碎的墨跡述說中,她怎麼能知曉事實的真相,阮昕研如何能告訴她,那場車禍是因為她要找尋那枚戒指,可是如果真的沒有掉落,她上了那架飛機,是有多硬的命還能生存下來,而這枚戒指,卻也讓傅琅熙和顧如錦確定了感情,到底是福還是禍,人生真的好難說清楚?

她胡亂地想著,風吹動窗簾,將盒裏的書信全吹落在地,她起身關窗,有鴿子飛進來,簌簌地拍著翅膀,她彎下`身子,將她抱在懷裏,而後關窗,再回身的時候,滿地都是阮昕研給她寫過的書信,她一封一封地拾起來,郵戳上的日期有些都已經模糊不清,1998年12月23日,華盛頓,1999年5月,休斯頓,2000年8月16日,傅琅熙還隱隱地能夠記得那是那年的七夕,很難說清為什麼,她和阮昕研都是在外留學的人,卻對中國文化有著執迷一樣的遵從,當然傅琅熙很大一定的程度上是受到了阮昕研的傳染,她從小學習國學不外乎是滿足傅秦羽和沈心對她的期盼罷了,是真正和阮昕研在一起之後,她才覺得那些方塊字比26個英文字母不知美了多少倍。

她將信一封一封地收起來,卻沒有打開她,隻是迅速地將鐵皮盒子蓋上,快要合上的時候瞥見那枚戒指,可最終還是讓她隱沒在了那場往事裏。

她簡單理了理衣服,去廚房煮咖啡,卻瞥見郝芷萱雙腿盤在床上正在看曆史書籍,她走過去,從她臉上將書抽離,其實郝芷萱的眼光從她從臥室門出來片刻起,就一刻不停地停留在她身上。

“似乎你應該是我的內線,什麼時候你竟倒戈了?”

“我才不是顧如錦安排我來的,姐,你怎麼了?好些了嗎?”郝芷萱小心謹慎地問,怕一不小心踩到地雷。

“我沒事,隻是身體有些虛弱罷了,對了,一會,你去接一下小諾和小西。”

“為什麼?”郝芷萱驚詫地問到,她才不要成為帶孩子的保姆。

按說傅琅熙和顧如錦不至於請不起一個家用和保姆,隻是好不容易的兩個人生活不期望有第三個人每天出現在眼皮底下。

“哪有那麼多理由”傅琅熙板起了臉,她隻是不想再去幼稚園碰上阮昕研,雖然深知她今天應該是不會再去的了,可是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等待阮昕研的出現,或者確切的說,她從未做準備,而今,突然的,那個活人,將她撞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