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燈光下,那張臉輪廓如此清晰,濃密的睫毛翼樣展開,眼睛深邃地向深藍的海水,她從來沒有覺得葉衍好看過,因為她從未如此認真地看過她,此時葉衍的雙眼也是迷蒙著,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像被擊中般,她匆匆逃離了帳篷,去外麵透透氣,都是那幾個人惹出的禍事,野外耶,就一天晚上,忍忍又不會死,外麵實在有些冷了,想是葉衍應該會叫她回去吧,可一直沒見蹤影,郝芷萱實在有些氣急,重返回帳篷的時候,人家已經睡著了。
郝芷萱和衣躺下去,她才沒有在陌生人麵前脫衣的習慣,背對著那個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挨在她的身邊,就連她的氣息都是那樣近,她不喜歡葉衍,怎麼會喜歡她呢?那麼一個不可一世,令人討厭的人,可今晚總覺得有些情愫怪怪地,她懶得想,閉上雙眼,突入有悅耳的聲音低沉地問到:“你睡著了嗎?”
“沒有”
“剛才出去冷嗎?”
“還好。”為什麼所有的台詞都是一樣的,一點創意都沒有,可是就在那時葉衍突然轉身,而後將郝芷萱拉過來,四目相對,那麼近,彼此都能聽到呼吸聲,她呆呆地忘了她許久,而後卻神經質地放開了她,郝芷萱自尊心強烈受挫,什麼意思啊?就這麼容不得她待見,她又傾過身去,抓緊葉衍的手臂,朝她的唇吻了下去,帶著報複的恨意。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兩人都不是善男信女,這一具有惡性色彩的吻發生在這樣的夜裏,就賦予了她不一樣的使命。當葉衍被逗弄到已經有些動了情,郝芷萱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撤離了。
“你幹嘛?”
“二十七歲的葉醫生難道還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幹嘛嗎?”郝芷萱挑弄地在葉衍的胸口處不安分起來,卻哪知她找錯了對手,竟忘記葉衍那雙手精致到手術刀可以在她手裏風生水起,於是她的衣衫被解露得之快,其速度,瞠目結舌,一會的功夫,郝芷萱已經衣衫半褪,葉衍望著她的傑作笑得很開心,不過她也忘了,對麵的人不是別人,是郝芷萱。卻見芷萱半裸著身子猛地坐起身,而後推開她,葉衍來不及細想,她已經趴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襯衫扯落得一幹二淨,並且還不忘咬牙切齒地說:“憑什麼我已經半裸了,你還穿戴著如此整齊,你就可以看我,我不可以看你?”
關於這一點,雖然郝芷萱和傅琅熙同父異母,但是卻有著相同的習性,睚眥必報。
葉衍望著她如此幼稚卻又顯可愛的行為,哭笑不得,“那麼現在,你看夠了嗎?”
郝芷萱第一次看到葉衍的身體,那麼完美的黃金分割線,那麼勻稱,既不過分飽滿,也並不過分消瘦的身材,甚至連肌膚都如雞蛋般光滑細嫩,郝芷萱眼睛都看直了,禁不住拿手戳了戳。
“喂,別動手動腳的。”
“就動了。”郝芷萱挑釁地說到,不僅如此,還手掌覆上了她的肌膚,那麼柔軟的手掌,葉衍不禁心裏一怔,臉上依然有怒氣,可是那對眸子卻幽黑深邃地盯著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衍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身側。
欲望的火苗像星星之火滅了又燃,燃了又滅,那天晚上,整個山上估計就那三張帳篷的動靜最大,而其中,又以第三張帳篷為首。
“你看夠了沒有”
“沒有,葉衍,你圧著我的手了。”
“喂,你能不能動靜別那麼大?你這麼敏[gǎn],我怎麼進?”
“那你讓我來啊。”
“你想都不要想。”
“......”
如此這般,大戰了N個回合,待翌日的早晨,每個人醒來,臉上的表情都是怪異而變幻莫測的。
特別以郝芷萱和葉衍的表情為甚,那麼大的動靜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一行人收拾了東西下山。
從山上回來之後,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而郝芷萱和葉衍卻是心照不宣地誰也沒有提及那晚,似乎那晚發生的不過就是一個意外,兩人都不動聲色,且相互不聯係著。
一首老歌,反反複複地唱,而日子,也在重複和單調中度過,葉子黃得很快,沒多久的時間樹上剩下的就熙熙攘攘,沒有多少了,B市的秋總是顯得短暫而急促,待你還沒好好享受它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她就已經逃掉了,而令人惱怒的冬天竟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你身邊,許多時候,好多東西都是因為我們來不及。而有些事情更是發生得莫名其妙,就像詭異的天氣和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感情。
喬曉語是執著的,她的言語,她的行動,她那種不顧一切都要守護著自己感情的堅貞,陸之珊是安靜地內斂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手指,她的臉,都是。
而傅琅熙呢?她是令許多男人和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分裂體,她的低調,她的張揚,她的內斂,她的釋放,她的瘋狂,無不令人為之迷戀。
顧如錦,她是那麼的真實,那麼親和,幾乎都可以觸碰到,她是那樣真實的兼具了所有頂級的優點和缺點,她浪漫體貼善解人意,她霸道,小氣,占有欲超強,每個人都是上演著自己的故事,這些故事裏發生的人和事卻演繹著各自的精彩。